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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遇见你,我开始爱情的赌局(1 / 2)

凌叔华对陆小曼说:“男女的爱一旦成熟结为夫妇,就会慢慢地变成怨偶的,夫妻间没有真爱可言,倒是朋友的爱较能长久。”

凌叔华的话不无道理,男女之间一旦定了夫妻关系,双方间便像是签了契约。爱情存在时是情侣,爱情消亡,抑或转化成亲情后,当对方还要索求爱的时候,就变成怨偶。

陆小曼是第一个敢于离婚,并敢于自由地追逐爱情的名媛。自那以后,名媛的离婚人数频繁增加,信仰自由恋爱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几乎是开辟了一个时代。

1926年8月14日,农历七夕节当天。一场订婚仪式在北海公园举行,诗人徐志摩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的左手中指戴上一枚戒指。两个月后,10月3日,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举办了婚礼。在结婚仪式上,胡适请来梁启超做证婚人,梁启超义正词严地对他们二人说道:“我看他(徐志摩)找得这样一个人做伴侣,怕他将来痛苦更无限,所以对于那个人(陆小曼),当头给了一棒,免得将来把志摩弄死。”

梁公的话似乎一语成谶,竟将两人未来的感情发展脉络,分析得那么清晰明了。陆小曼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女子,她有满腹的才华,生得漂亮,又出身优渥。这些,注定了她不会变成一

个只顾柴米油盐的家庭主妇。不过,无碍。于徐志摩而言,他喜欢的陆小曼,拥有一双干净的眸子,只要他们相互间能扶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彼此共同的爱好。

然而,这只是徐志摩自己的揣测。婚后的陆小曼,并没有朝着他向往的方向发展。恰恰相反的是,陆小曼过度追求自由和自我,已经超出徐志摩可以承受的范围。她依旧流连于各种社交会所,依旧身穿亮丽的衣服,跟着朋友们不停地聚会、看戏、到舞厅共进舞步。

婚姻终究让人感到了遗憾。恋爱是糖,吃来甜,过则腻;婚姻是水,渴者向往,不渴者寡淡。婚后的陆小曼,渐渐丧失自己的诉求。于是,她开始变得奢靡无度,每日每夜重复着单调又平淡无味的生活。徐志摩看在眼中,闷在心里。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按捺不住,写信对她说道:“我们这对夫妻,说来也真是特别。一方面说,你我彼此相互的受苦与牺牲,不能说是不大。很少夫妇有我们这样的脚跟。但另一方面说,既然如此相爱,何以又一再舍得相离?”

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黄昏的时候,牵着陆小曼的手,走在夕阳西下的林间小道上并肩散步;只是想偶尔去餐厅吃一顿便饭,彼此聊聊各自生活中的趣事;只是想看一场

电影,听到她的笑声,他也跟着快乐。然而,这几年下来,徐志摩竟然守不到一个这样的机会。现在,他已经变得麻木了,不敢奢求今生能过上普通的、老百姓的****。

关于婚姻,他们都变得心灰意冷,不再如当初一样,怀着一颗炙热的心,说些温暖彼此的情话。

相反,两人间的埋怨越来越深,几乎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陆小曼严厉斥责徐志摩过度干预自己的私生活。他则果敢地提出,不许她打桥牌,不许她出入舞厅,不许她抽食鸦片,甚至还一再强调,让她改掉所有不应该的恶习。陆小曼当即表示,她过不了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毫无灵魂的木偶。他们在彼此的互不待见中,慢慢累积着怨恨,可谁都没有用力捅破这层窗户纸。

生活仍旧要继续,举家的生计还需要维系。诗人,不得已而忙碌奔波着。陆小曼呢,仍旧醉心于烟酒。爱情于他们而言,早已不再像当初那样甜蜜,取而代之的,却是整日的负累和无休止的埋怨。两人义无反顾的敌对,只会让矛盾变得不可调和。更何况,此时翁瑞午的出现,又无形间在两人中插了一脚。此时,诗人的心彻彻底底被伤透了,几近无能为力,声嘶力竭。

爱情和婚姻从来都不

是对等的。

诚如他们:恋爱时,经受过太多的批判和约束,本以为在历经波折后,就能拥有幸福。可是,婚后的生活,远远不及早先的预想。他们之间,没有耳鬓厮磨,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举案齐眉。他们只有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在激烈碰撞,而后把彼此伤得体无完肤。

诗人为了养活整个家,只得来回奔波于各个城市,赚些零星的钱贴补家用。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陆小曼的花销,已经掏空了他所赚的一切。

1931年11月上旬,陆小曼难以维持在上海的排场,便发电报,催促徐志摩尽早南返。徐志摩当日乘坐***的专机回到上海。谁知,两人刚见面就针尖对麦芒,大吵了一架。郁达夫后来回忆道:“当时陆小曼听不进劝,大发脾气,随手把烟枪往徐志摩脸上掷去,徐志摩连忙躲开,幸未击中,金丝眼镜掉在地上,玻璃碎了。”

1931年11月18日,徐志摩收到林徽因的邀请,前往北京协和小礼堂,听一场她向外宾作的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演讲。由于诗人刚刚与陆小曼争吵一番,加之对林徽因旧情难忘,19日,他便迫不及待地搭乘一架邮政机飞往北京。

谁曾想到,当日中午徐州偶起大雾,飞机居然还未抵达北京,就在济南撞

山坠落。这天,远在上海的陆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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