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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八)(1 / 2)

“什么?”

越霁却没在案牍中发现记载马季身上有证物,一时激动,站起来,身子向赵寒山的方向探,却不慎撞到了马车顶,“哎哟”一声。

被越霖拉着坐下,他淡声叮嘱:“坐好。”

他手上忙着取出一个玉色小瓶,认出是擦伤用的膏药,越霁厚脸皮地笑了笑,从他手上抢过来:“我自己上药。”

越霖也不阻拦,由着她径自摸索上药。

青梅忙站起身要帮忙,越霁挥挥手让她坐下,赵寒山也拽她:“马车里不好走动的,你得小心些。”

越霖示意赵寒山说下去,赵寒山没想到自己的话闹出如此大动静,生怕接下来的言语不够满足越霁期待,便带了点犹豫道。

“倒也算不得什么线索,只是他怀里有几个绿油油的团子,长得像透花滋,但一股子草味,闻着就不好吃。”

长安的糕点,越霁几乎吃了个遍,听见赵寒山说是绿色,不禁问道:“确定不是茶叶味道?我知道有人拿抹茶做点心的,只是苦了些,寻常人不爱吃。”

她上完了药,合上盖子,却顺势将小玉瓶往怀里一揣,越霖全当做没看见。

赵寒山这时十分肯定:“不是抹茶做的,抹茶即便吃起来苦,闻着总是香的。可那团子就难闻得紧,我们几个弟兄都觉得马季口味着实古怪。”

他顿了顿,继续说:“向大人常提醒我们,要将案子发现的一切,无论大小都告诉他,我便找他说了团子的事。向大人查了查,发现马季不时自己带些古里古怪的糕点,然后在花楼买酒吃。他有时发了工钱,兴致好,就一家一家吃过去,从街头吃到街尾,各家老板都看习惯了。”

越霖双眸微狭:“他吃过哪些古里古怪的糕点?”

赵寒山遗憾摇头:“没人叫得上名字,只记得有个老板说,他有次拿了糖酥饼,结果看着他咬开,里头竟是肉馅。”

越霁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回头找人细细问清楚,把那些糕点画下来,我们再仔细找找。”

赵寒山应了声“是”,越霖便颔首:“你且去前头同茱萸指路罢。”

不一会儿,听见茱萸停马声,紧接着他在车厢外道:“将军,大人,码头到了。”

越霖仍旧率先纵身一跃,跳下车后,伸手接越霁下车,赵寒山也接着青梅下了马车。

越霁方站稳,便有江风吹来。她懒得整理鬓发,只胡乱拨弄开,波澜壮阔的曲江景色印入眼帘。

江浪层层叠叠,拍打在码头上。数只硕大无朋的商船停靠在岸边,船只上放下甲板,连接道码头上。

无数工人,如蚂蚁般细小,沿着甲板走上船只,又扛着一袋袋的货物,步步稳着脚步,小心走下甲板。

知道马季在码头当苦力,越霖皱了眉问赵寒山:“马季莫不是也住到码头上了?”

江风有些大,赵寒山没有越霖被风也吹不散的沉稳嗓子,只得双手圈在唇边聚音,大声道:“在码头下面不远,路太窄,不让马车过,须走过去。”

越霁也学着赵寒山的模样大声说话:“赵捕快带路罢,过了正午,天色渐黑,就不方便了。”

话音刚落,越霁忽然皱了皱鼻头,张嘴呆滞几刻,而后仰头打了个喷嚏。

“阿嚏!”

越霖适才听出她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就知道是冷着了,回车上捡了被她乱扔的斗篷,像盖桌布似的往她头上一罩。

帽檐上的狐狸毛柔柔地挠着她脸颊,越霁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眼泪汪汪看着越霖:“你是来报复我的吧?”

越霖哭笑不得:“你左右扯扯不就披好了?”

就这般态度,难怪母亲在家还抱怨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呢。越霁为没人要的越霖叹口气,自己调整好斗篷。

一行人跟着赵寒山,绕过码头,人群逐渐消失不见,随后走上条不显眼的崎岖小路,数百步开外,一片简陋的棚屋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棚屋比临时搭建的草棚好不了多少,顶上处处都是破洞,被千奇百怪的石块和木板将就压着遮雨。

里面进进出出的人群大多是码头的苦工,码头向来是工人多,货物少,抢不到工作的人,便一整天呆在棚屋无所事事。

赵寒山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走迷宫般穿来穿去,最后走到了相比其他棚屋,破旧更甚的一户门口。

都不能称之为门,仅仅是块腐朽了的船只碎片,勉强抵在门口,聊以挡风。

赵寒山小心敲了敲门,生怕碰坏了。

屋里便有个中年男人有气无力的回应:“滚。”

赵寒山对他们点点头:“是和马季一起住的王虎,他在家,正好省了去码头找人的功夫。”

话不多说,茱萸走上前,无需使劲,就搬开门板。

日光照进黑黢黢的小屋。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糖罐的男人被阳光刺了眼,慌张用手去挡,嘴里还不住破口大骂:“孙子,臭娘们,把你大爷的门搬回来,滚出去!”

赵寒山沉下脸,冷声喝道:“王虎,你看清楚,这是京兆府的越少尹,嘴巴放干净点!”

越霖事先提醒过赵寒山,他们重回马季和任申住处之事,不宜张扬,因此连金麟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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