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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七)(1 / 2)

向子安闻言叹了口气,当初女鬼索命的说法一出现,他便彻查了许久,对这个传闻简直是倒背如流。

他这声叹气不为别的,只是觉得那被传是女鬼的姑娘着实可怜。

“两年前闻香楼的老板买了个叫素娘的姑娘,又忙着其他事没空调教。被马季逮着空,油嘴滑舌地死缠烂打许久。”

“被卖到花楼的姑娘,多是自幼爹不疼娘不爱的。素娘听他甜言蜜语,以为好不容易遇见个体己人,哪晓得马季害得她有了身孕,又花银钱不肯给她赎身。”

说到这里,向子安摇了摇头,叹息中多了几分悲凉。

“闻香楼的老板要挣钱,自然想素娘早点接客,逼着她喝堕胎药。民间的堕胎药药性极烈,素娘身子骨弱,一副狼虎药灌下去,便有了血崩之兆,最后血尽人亡了。”

“听说素娘死前流了足足一个时辰的血,大家是眼睁睁看着她嚎叫着到最后咽了气,后来住那间屋子的还说,屋子里的血腥味花了两三月才尽散。”

越霁沉吟道:“没猜错的话,发现马季尸体的地方,就是素娘待过的那家花楼后门?”

越霁说这话时,向子安一直打量着她,见她转头眯眼瞧自己,他有些犹豫,又禁不住嘴快:“越少尹今日虽第一次遇着凶杀案,行事却相当老练啊。”

寻常闺阁小姐见到尸体的第一反应,可不是蹲下来研究是否女鬼所为。

也不会听他随口一说,便悟到自己刻意遗漏的重要关节。

越霁知道陛下信任向子安,却不知信任他到如何程度。暴露少许本性不算得什么,有些话却是不能说。

她抿了抿唇,想说个笑话敷衍过去。

越霖却只冷冰冰看着他,不说话,长臂一挥,掀开苏苇身上的白布。

向子安哪想到他来这招,苏苇尸身印入双眸,他发出一声凄厉长叫,而后奔到屋外。

越霁足尖打着拍子。

三、二、一。

熟悉的呕吐声传来,她掏掏耳朵,老神常在地同李四年聊天。

“向大人这见了尸体就呕吐的毛病,没法子可以医治吗?”

李四年听着窗外惨状,心有戚戚,同情地叹了口气:“向大人是胆小的心病,只有心药可以医,就算是仲景在世,也拿他没办法呀。”

越霁一乐,半是出于同僚的同情,半是觉得适才场面当真好笑。

“那我和越将军就先走了,劳烦您老人家留下来照拂向大人了。”

两人走至门外,向子安还躬着身,呕吐声不绝于耳。

越霖负手站在他身后,面上却无嫌恶之情,只是耐心等到他胃里空空如也,声音渐小,才安抚他道。

“你且放心,金麟卫嘴严,不会有人知道。”

向子安掏出手帕插嘴,苦笑起来。他胆小之事本是秘辛,除父母祖母外,也就零星几人知道,纵使再无多的人发觉,一朝在十几个金麟卫面前失态,也实在丢脸。

越霖见他如此,亦知晓他心中所想:“比这古怪荒唐十倍百倍的事,金麟卫也见得多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于他们而言,这件事和哪家侯爵当众打了个呵欠一个程度,见了便见了,压根不会细想。

向子安摆摆手,正巧守在最外层的一个金麟卫走近禀告:“将军,青梅姑娘传话,负责前两次女鬼凶案的捕头已经在候着了,问我们何时出发。”

越霁上前一步道:“让他们先上马车,我们这就来。”

金麟卫领命而去,越霁趁这时,从袖中掏出个袖珍的青花瓷瓶,递给向子安。

“祛味的,木兰香味,男子也使得。”

话不多说,越霁赶着离开,又叮嘱向子安几句,让他好生歇着。左右金麟卫守在京兆府,有事让他们忙便好,赶忙和越霖一起出府门,走到马车外。

青梅一掀帘子,见到是她,喜笑颜开:“小姐,我就知道是你的脚步声,赵寒山偏说是男子,我们打了个赌,他输我十文钱呢。”

又有个青年男子从帘后探头,见到越霁,忙伸手去拉:“竟真是越少尹,快上来。我适才听脚步沉重且缓慢,还以为是张伯。”

张伯是京兆府的杂役,上月方过五十大寿。

越霁哭笑不得,她因着常年生病,从不爱走动,往往在常人还体力充沛,走得身轻如燕时,自己已然气喘吁吁,双腿灌了铅,脚步声自然沉重。

她忍不住回头艳羡地瞧一眼越霖,修习武义固然苦闷,但总有条好处,他走起路来,几乎无人能听见脚步声。

越霖哪里还不懂她脑瓜子里想着什么,剑眉微扬,神色松快地说道:“羡慕我?回头我带你和小妹去打马球,多动动就好了。”

这倒也不必,越霁慌忙转身,握住上面青梅递下来的手,越霖在后面托着她,使劲一蹬,上了马车。

越霖跟在后面,轻而易举翻上来。

人既齐了,茱萸一扬手里马鞭,凌空划出一道霹雳声响,车轮翻滚起来。

车厢里一派寂静,赵寒山掏出钱袋,数出十枚铜钱,依依不舍地交到青梅掌心,而后左右瞧瞧,忍不住道:“不如我去外面,给驾车的兄弟指指路?”

赵寒山就是当时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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