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王太太一番保证, 王太太心里特别后悔，她确实有一点小心思，也想巴结一下贤郡王妃。哪料想老亲家给介绍的好差事, 一转眼就成为参杂着王府大院里的阴私事情。
这等事情真是漏出去一点风声，王太太担忧自己会惹来祸事。
“王太太，你是自家的亲戚，我还是相信你的人品。”杜太太瞧着女儿难堪的神色，又是瞧着王太太的谨慎模样。杜太太是安慰一下。
王太太得着杜太太的话, 她是面上恭敬的回道：“妇人谢过太太的信任。”
王太太这会儿想告退, 她不敢在屋里继续待着。再多听些王府大宅的秘密。她担忧自己真的就没有活路。
杜太太瞧出来王太太的心思。她是摆摆手，语气放缓些请王太太先离开。
“我和郡王妃说些私房话, 也不便留下王太太。”杜太太客客气气。王太太闻音知趣，她是心头松一口气，面上还是恭敬的应下话。
王太太离开后。杜太太的目光是落在女儿的身上。她是握一握女儿的手，杜太太查觉到女儿的手是凉凉的。
杜太太的眼中全是担忧。她想了想后，还是轻轻的拍一拍女儿的手背。
“往后的日子长着，再是难熬的，也一定能熬过去。”杜太太只能让女儿杜雁蓉学一学心宽。
“女儿熬不过去。”杜雁蓉是低下头，她一边落泪, 一边回话道。
“我苦命的儿啊。”杜太太是替女儿也哭一场。女儿二人就差抱头痛哭。
当然, 二位都是尊贵人, 也不可能那般的失态。杜太太哭一场后，她是拿着帕子擦试一回眼泪。
此时的杜雁蓉也是不再哭泣。她觉得再多的泪, 哭着也不能真的安慰到自己。她的心头一片茫茫然。
“蓉姐儿, 你往后有什么样的打算？”杜太太还是想知道女儿的后续安排。
“女儿还能有什么样的打算。女儿不能诞下一个亲生骨肉。后半辈子也是依仗着庶子过日子。”杜雁蓉有些心灰意冷。
“不一样。”杜太太的目光是直视着女儿, 她说道：“心气儿不同, 结果也不一样。事在人为, 活人总能寻着解决问题的法子。”
杜雁蓉听着这话后，她是沉默小片刻后，她问道：“母亲，您是乐意替女儿出头吗？真如此的话，杜氏一族就要为难起来。”
“傻孩子，为娘当然想着能替你出气。只是……”杜太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她说道：“娘手里哪有什么能手，真在王府大宅里兴风做浪。”
“蓉姐儿，你的身份尊贵，你是五皇子的嫡妃。只要你真的能立起来。便是将来庶子们争家产，也只有讨好你的份儿。又或者你觉得人家亲生母子，才叫一个母慈子孝。那么，去母留子，抱养一个庶子记于你名下，也是一个好法子。”杜太太在给女儿出主意。
去母留子，多少大户人家都用过这一招。招不怕老，真好用就成。
“任着钱氏如今的得宠。我便是抱其它女眷生的，在表哥心里还是比不过庶长子李茂禛。”杜雁蓉的心智没晕。她还是清楚的很。
杜太太一边说话，一边仔细打量女儿的神色。如今见着女儿说话条理分明。
杜太太心头轻省一些。她又说道：“你莫不成想抱养五皇子的长子？”
“有这一份心。”杜雁蓉的目光是望向石榴院的方向。杜雁蓉轻声的说道：“立嫡立长，只要没有嫡子，长子的优势太明显。”
“这话有理。”杜太太也是承认这话说的好。
“只是那一个钱侧妃瞧着有手段，也怕不是干什么好与之辈。”杜太太自然是担忧女儿的。
杜雁蓉听过母亲的话后，她笑道：“如今女儿还剩下来什么？除着这一张脸面，在表哥跟前的旧日情份也是淡下来。母亲，女儿总要搏一回。”
杜雁蓉觉得她自己是走进死胡同，前进无路。她能怎么办？
她剩下来的无奈，可以说是难以洗静。
牡丹院里，杜太太听着女儿的话，她是劝了劝，她说道：“蓉姐儿，娘瞧得出来，五皇子待你是有几份感情的。你啊，得惜福。”
杜太太眼中的女婿人不错。每一回女儿有请求，女婿也是乐意给杜氏一族做脸面的。
“母亲。女儿如今心头全有数儿的。”杜雁蓉受伤严重，全是心伤。
杜太太又是劝慰一番。杜雁蓉的心火没有压下去。杜雁蓉只是面上挤出笑容，她是挺勉强的装关若无其事，然后，她是送走来一趟郡王府的亲娘。
杜太太走了，带着她的一众仆人。
杜太太走后，杜雁蓉的心情是非常不好。她心头有盘算，庶长子李茂禛的年岁也不大。
这般年纪的小孩儿，只要肯付出真心，一定是能够养熟。
石榴院。
这一日，钱珍珠与魏嬷嬷说说话，也是聊一聊京都的趣事。然后，就有丫鬟来报信儿。
“正院来人。”钱珍珠挺惊讶。郡王妃被生病后，一直不乐意见人。
如今正院来人，莫不成有什么蹊跷的。当然，钱珍珠心头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担搁她是见一见正院差来传信儿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