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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怪,无人可责(1 / 2)

三日已至,而今日便是归长虹祈神降之日。

冬日的天总是亮得比平日晚上许多,虽时至卯时,但天色依旧灰暗,厚重的乌云裹挟着浓雾笼罩于皇宫之上。

“请陛下,开祭坛,祈神降。”

宫内是左仆射领着百官跪于大殿台阶之下,而宫外则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随着他们不断地重复,越来越多的百姓选择走出了家门,加入了这请愿的队伍之中。

归长径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她本欲邀请长虹品尝刚学会的鲜粥,但正当她端粥路过之时,她便被远处传来的哄闹声所吸引。

神降?

她心一紧,顿时停下了步伐,许久方才后知后觉地反问道,“谁?”

“皇妹还不知道吗?”

在一片喧闹之中,归长空的声音显得格外不合群。而归长径循声望去时,却见他宛若向她示威般,以着不容拒绝的姿态紧紧地扣着归长虹的手。

神情间,宛若盗贼在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窃取了他人珍宝后,忍不住在原主人面前暗戳戳地炫耀般。

长虹不是还在屋内休息吗?为何会从祭坛的方向走来?

归长径的直觉疯狂的向她示警,一种即将失去最重要之物的恐慌向她袭来,惹得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相避。

然而,尽管她再想逃避,归长空的话语最后还是传到了她的耳边。

“是我和长虹。”

他的语调上扬,说到最后,他内心的愉悦感和满足感近乎无法隐藏。

不过,归长空似乎也没准备隐藏,以至于即使是像归长径这样心大之人,也能轻易地从中察觉出他对此的异常期待。

“咔嚓”

上好的瓷器落入地下,而被摔得粉碎,被人精心熬制了数个时辰的热粥一部分化作了归长径衣摆与鞋履上的污渍,一部分则倾倒在了归长径的手腕之处,烫得她手指通红。

皇兄和长虹一同祈神降?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是什么食欲不振,对吗?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支开她的借口?

她不信!她不信长虹会这样随意地将她抛下。

在又惊又惧之下,她死死地盯着归长虹,而不愿放过对方面上任何的表情变化:“长虹,是真的吗?”

归长径的声音颤抖到不成句,但她的目光却坚定不移地向对方传递着她最后的祈求——

只要长虹和她说是骗她的,她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然而,面对这卑微到骨子里的哀求,归长虹却只是冷静地点点头。

尘埃落定之下,归长径一时只觉得自己身体无处不疼,又似乎哪也不疼,连手腕处那钻心的疼痛似是都与她隔了一层,让她的感知有些迟钝。

对于生性骄傲的她来说,善意的隐瞒反而更让她难以接受。

因为这是来自长虹的好意,所以即便她因此而感到不被信任,但她仍是连拒绝接受的理由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哪怕时至今日,她都不知她能去责怪谁。

是怪长虹选择欺骗她,甚至若非今日她偶然撞见这一幕,她或许直到长虹死都不会知道吗?

还是怪自己哪怕用尽全力,也没办法像皇兄一样够到长虹的世界呢?

直到最后,归长径只是哑着嗓子,反问道,“那我呢?我不可以吗?不是约好了的吗?”

明明前些日子她还因为离长虹更近一步而感到由衷的喜悦,乃至直到昨日她都还沉浸在被百姓信任的欢快之中,但若是这些需要长虹的牺牲来换,她宁可不要。

看着归长径不可置信的模样,归长空抓着归长虹的手便愈发紧了起来。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这是迁怒,但他仍因此感到了几分快意。

这就是他们保护了已久的归长径啊,她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天真而又愚蠢。即使他知道这不是归长径的错,但那又如何?

归长径她是真的不知道长虹的付出吗?还是说她其实只是在享受长虹的偏爱而已?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之事?又或者说,她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同时守护住人族和长虹?就凭她先祖转世的身份?

弱小却又贪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便是归长径她的原罪,更是人族的原罪。

果然,这世上只有他和长虹才是同类。至于其他人不过是一些无用而又碍眼的存在罢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这个错误将得以修正。

归长空只感觉身体一轻,无边的畅快感向他涌来。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中,这些年一直被施加于他身上的束缚尽数脱离。

他笑着祝贺道,“以后人族的未来就交给皇妹守护了。”

说着,他的唇角高高上扬,但在摘掉一直戴在面上,用于掩饰自己异常的面具后,他的笑容也似乎因此充斥着扭曲之感。

现在她就觉得痛苦了吗?

要知道那些愚人暂时因受制于她先祖转世的身份而将她推上神坛,加以高歌,但人们的贪欲可是永无止境的。

他似是看见了她被这身责任和荣光吞噬的未来。

仅仅是这么想,归长空的笑容便愈发灿烂,却也愈发显得不怀好意。而在归长径的注视下,他无声地做着口型:“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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