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上完课，王欣悦约她去逛街。
自从上次王熙凯带着她去参加过谢兮兮生日派对后。
王欣悦为了增进姑嫂之间的感情，主动约了汪小小几次。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
之后只要一有空两人就约着一起逛街，看电影什么的。
这不这次因为谢兮兮中枪又失踪的事，王欣悦一直担心着谢兮兮，汪小小约了她几次，都被她拒绝了。
今早在得知谢兮兮已经找到了，她一直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
便约着汪小小一起去逛街，庆祝谢兮兮找到。
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汪小小为什么没事。
俩并没有坐同一辆车。
王欣悦是从学校出发的，汪小小则是从公司出发的。
手术室外的走廊。
只有汪小小一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显得走廊空荡荡的，就如此时霍书豪的心一般，空荡荡的。
“哒哒……”听到脚步声，汪小小转首看过去，就看到匆匆赶来的霍书豪。
她连忙站了起来，“你来了。“
霍书豪没有搭理汪小小的话，望着手术室紧闭的门，焦急的询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汪小小：“我们赶到医院，她就被推进手术室了。”
霍书豪这才转首看向她，“医生怎么说？”
汪小小回想了一下，回答道：“就说了一句“他们是司徒教授安排来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霍书豪知道这些人肯定都是司徒枫安排的。
他看着汪小小浅色连体服上大片的血迹，艰涩的开口，“她怎么……样了。”
闻言，汪小小不受控制的想到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将她流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血。”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多，就足以说明王欣悦到底流了多少血。
霍书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紧拳头，他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忍住，一拳用力的打在墙上。
一拳不够，紧接着又一拳，接着再一拳……
就好像此时他不是在打墙而是在打那个害他心爱的女孩躺在手术室里的肇事司机一般。
他就这样一拳又一拳的发泄似的打着。
手都打出血了，他都没有停止过。
旁边汪小小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反复好几次，想要阻止霍书豪那疯狂自残的行为。
可不就是自残的行为，他又不是铁砂掌，跟墙硬刚。
可她不敢，她怕那拳头突然调转方向朝她的脸打来。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又不是墙，这一拳打下去脑震荡是轻，头骨裂开那就不要了。
“哒哒哒……”就在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霍书豪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她侧首望去，就看到王昱坤、匆忙的跑来。
“呼……”王昱坤气喘吁吁的停在汪小小面前，“小嫂子，囡囡怎么样了？”
汪小小指了指亮着灯的手术室，“还在手术中。”
王昱坤看了一眼像是疯狂的霍书豪，他哑着声音，有些害怕的问道：“医生说了什么吗？”
霍书豪这个样子，让他下意识的联想到，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汪小小摇头，“没有，医生什么都没有说。”
王昱坤松了一口气。
“哐。“他一口气没松完，手术室的门突然打了开。
医生：“病人家属来了没有？”
“来了。”霍书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我是病人老公，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王昱坤：“我是病人的哥哥。”
医生的表情却看起来比较凝重，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两位男人，迟疑片刻后缓缓地摇了下头。
见状，霍书豪的大脑有片刻宕机。
那双如墨的黑眸好不容易燃起的点点星火，一点点地摇曳着熄灭了下去。
“摇头是……是什么意思？”他艰涩的问道。
医生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几份术中检查递了过去，“病人好几处内脏大出血，尤其是头部受伤严重，如果不是送医及时……”
霍书豪垂眸看向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
他缓缓抬手伸向检查报告。
一个人面对数名歹徒他都没有胆怯过，这一刻他竟没有勇气去接那些检查报告。
他手指蜷缩了一下，颤抖着手指结果检查报告，翻阅了起来。
当看着检查报告上一条比一条严重的信息，他骤然紧缩……
“所以您的意思是……”王昱坤迟疑着问道。
医生面色沉凝地递过去一张纸，“这是病危通知书，麻烦签一下。”
闻言，霍书豪蓦然抬眸，深邃的眼眸里有些许恍惚，嗓音极沉，“病危通知书？”
他的眼眶迅速红了。
“上午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女魔头找到了……”霍书豪接受不了的呢喃着，“她还笑着说明天去澜园帮女魔头接风洗尘。”
“现在，你让我签她的病危通知书？”
他每个字都极轻，但是却让听的人莫名害怕，就好像他每个字都是内心深处挤出来的，骇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