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失语，还请见谅。”
林萧说着，将手中的玉简小心翼翼放回柜台上，招呼叶芷芸一声，然后冲老者道一声“打扰”，当即便要出门离去。
叶芷芸一脸茫然，向林萧传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功法有问题。”
眼瞅着即将走出店门，那老者大喝一声：“站住！”迈步上前拦在了两人面前。
“前辈，您这是何意？”林萧皱眉。
老者须发贲张，怒目盯着林萧：“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否则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看到对方身上青气流转，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林萧皱眉道：“你想干什么？难道这长乐坊就没有规矩了吗？”
“哼！什么狗屁规矩，今天老夫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找你讨个明白！”
眼见对方一副死不罢休的样子，林萧不禁一声暗叹。
早在对方问出那句“你可知这卷功法是从何而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并非不清楚功法有问题，只是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而已。
一个研究了大半辈子功法的修士，开口不提功法内容，只谈功法出处，这就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听他们主仆二人的意思，这卷功法应该也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虽然收购价不会有一万五千灵石那么夸张，但显然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这么大一笔钱，别说是这样一个铺子，恐怕就是稍小点儿的宗门都能被压垮！
而林萧之所以急着要走，就是不想被牵扯进麻烦当中。
毕竟这要是放在前世，诈骗数额特别巨大，最高可是要被判无期的！敢玩儿这么大的手笔，还能让老者拿出来说道，那卖给他功法的人显然也不简单。
“说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老者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灵气乱走，显然已经失了神志，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林萧见状也只能无奈道：“哪里有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吗？这卷功法的确如你所说，能够修出紫阳真火，还能修出赤炎金身。”
“但……也得有命修出来才行！”
此言一出，老者如遭雷击，身体猛然晃了几晃，一旁的伙计见状赶忙上前想要将他扶住，却被老者一把推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功法不会有问题，你个黄毛小子，懂什么！”
“不可能？你难道真就看不出来，这是将两卷不同的功法硬生生拼接在一起的？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沮丧，这造赝之人手段高明，显然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
“如果不是长时间修炼，应该很难以发现问题，你仅凭几天时间就察觉出了异样，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林萧随口安慰一句，冲叶芷芸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赶忙出门而去。
而就在他们走后，那老者呆立许久……面色忽然一阵潮红，随即仰头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在了地上。
……
且说林萧二人，碰上这种事哪儿还有心思逛街，便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走过几条街后，叶芷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觉得呢？”
叶芷芸眯着眼睛想了想。
“我觉得……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真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功法有问题的？不是说要长时间修炼后才能发现吗？”
“真好奇？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就不怕我再让你立一次大道誓言？”林萧似笑非笑看着她。
“立就立，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叶芷芸不愧是潜入月影宗的间者，心性方面真是没得说，仅仅半天多时间，她就摆脱了对“萧版大道誓词”的心理阴影。
看她这幅模样，林萧不禁莞尔。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那卷拼凑而成的功法虽然手段高明，可赝品终究是赝品，如果细细留意，还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那造赝之人也算高明，用来造赝的两卷功法，不仅属性相同，而且修出的特效神通，还都是被动……嗯……持续增强自身战力的，但两者在行气路线上终究有所偏差，这便留下了一丝破绽。”
“是这样吗？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你能这么快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
林萧闻言笑而不语。
锦衣夜行是一件很让人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早就想找人显摆……不……说道说道了，但也仅限于说道说道，毕竟这是他最核心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旁人？
况且就算他真愿意说，叶芷芸听得懂什么叫死循环，听得懂什么叫未声明变量吗？
看着林萧脸上高深莫测且欠揍的笑容，叶芷芸皱眉道：“能绘制出奇怪的符篆，能在数十息内看出一卷功法的问题所在，这些都不是常人能轻易办到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萧闻言脚下一顿，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怅然之色。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况且就算我说了，你信吗？”林萧转过头看向叶芷芸，目光深沉而忧郁。
叶芷芸略一犹豫，郑重点头道：“我信。”
“好吧，既然如此，说与你听倒也无妨，不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