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头也不回。
咯吱——
门拉开,她迈过去,百里青跟她一起离开。
身后是叶蓁撕心裂肺的大叫声。
当门重新合上,似乎隔开了前后事。
就在当天晚上。
叶蓁还未入睡,就察觉到外边有脚步声,她猛地惊醒:“谁啊?”
刘嬷嬷连忙道:“太后,是奴婢。”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什么?”叶蓁被突然吵醒,明显是带了怒气。
刘嬷嬷温和的解释道:“外边在刮大风了,似乎要下大雨,奴婢把窗子关上,太后,是奴婢动静太大,把你吵醒了吗?”
叶蓁心思重,有点不想说话:“不是。”
刘嬷嬷忙完了,走进来看到叶蓁还坐在那,心中有些心疼:“太后,那丫头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这些年皇上怎么对你的,奴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不会突然就变了心。”
为了得到叶蓁的喜欢,宋皇不知道做了多少丢人现眼的事。
是以,刘嬷嬷还是想多为宋皇说几句好话。
以至于叶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都没发现。
“世上的男人都容易变,更何况他还是皇上,我怎么能指望他会一辈子对我好,嬷嬷,那丫头说得不无道理,我们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刘嬷嬷愣住了,问道:“太后的意思是说这场局都是皇上设计的?”
叶蓁闭了闭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已经认清这就是真相。
刘嬷嬷不敢再说话,简直手脚冰凉。
……
隔日,单怜阳处理完刺客的事又去大牢里看了两位叔叔。
宗二爷一看见她来,眼睛都开始冒绿光:“怜阳,二叔就知道你不会放我们在这天牢里不管的,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对不对?”
宗三爷被关在一起,也抬了抬眼皮看向单怜阳。
两人只在这牢笼里过了几日,全身上下都变得跟乞丐似的,就连身上的皮肉都挂了彩,看起来受了不少折腾。
单怜阳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平淡无比:“事到临头,你们还想出去?白日做梦!”
“诶,怜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宗二爷问。
单怜阳扔了一沓证据,呵斥道:“你们好好看你们做的有违天理的事!现在都被人查出来捅到皇上那里去了,你们居然还不知悔改,还想活?”
宗二爷捡起那些证据一看。
上面的字写得非常工整,桩桩件件都写了出来!
他惊慌失措地道:“怜阳,这里面都是误会,你可不能相信,我跟你二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肯定是有人想设计我们宗家,你可要想办法……”
单怜阳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二叔,你有没有做过我心里可清楚得很。”
“你——”
宗二爷瞪大眼,想去抓单怜阳的手:“你不打算管我们了?”
单怜阳站起身:“你们自己保重。”
“我那未曾见过面的侄子是叫苏连成吧?”宗三爷突然坐起身,笑容满面地盯着单怜阳。
单怜阳猛地看向他。
宗三爷笑了笑:“怜阳,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把你弟弟怎么样的,只不过你要想他平安无恙的话最好把我跟你二叔接出去,否则——”
单怜阳冷笑道:“他们还在庸城,你的人进不去。”
宗三爷叹了口气:“宗家每任家主都会培养一批死侍,可到了你这里为什么就没有了,怜阳你怎么不好好想想?”
“在你那?”单怜阳眯起眼。
宗三爷笑而不语:“你若不把我们身上的罪名洗干净,那他就会没命,包括那位苏神医。”
“你以为我会怕区区死侍?”
宗三爷胸有成竹地道:“你是不怕,可苏连成怕,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夫,在死侍面前可撑不过两招。”
单怜阳转过身,气冲冲地从这离开。
她找上了苏婉。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街道上人来人往,可她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那种感觉如同附骨之蛆,怎么都甩不开。
她掀开帘子往外看,可没有半点反常之态。
突地,她察觉到一处冰冷的目光,连忙抬头看过去。
那是天香酒楼。
酒楼的三楼有扇窗户是开着的,可透过缝隙只看到一片衣角,过了会,窗户关上,阻挡了一切视线,连衣角都没了。
单怜阳让车夫靠酒楼门口停下,“噌”得两下跑上楼梯。
哪知道刚推开门,房间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唯有桌上还有半杯没有喝完的茶水,厢房里还有着隐约的香气,透着股子极为诡异的味道。
是谁?
等单怜阳到了小院子,见到了苏婉,她都还没想出监视自己的人是谁。
“你是说那个人不仅跟踪你,还特意在你的地盘上暴露行踪?”苏婉给单怜阳倒了杯茶,对于天香酒楼的幕后老板是单怜阳,她早就知道了。
“嗯,这摆明就是挑衅。”单怜阳咬了咬牙。
苏婉抿了抿唇:“你来找我应该不止这一件事。”
单怜阳这才记起来正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