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小苏一拍手，“他们就是欠怼。”
中午几人约好出来吃饭，在附近的餐厅里，商听雨点了大家爱吃的菜，正面无表情听小苏宋以几个人对他的赞扬。
崔明明叹了口气：“我听小苏说，龙经理什么活都揽下来，然后自己不干，甩给小苏他们，干好了业绩算她的。干不好别人背锅。太恶心了，我真的不想去。”
“谁想来啊，我还想跑呢。”小苏喝了口奶茶，“后天出差她和老白也要去，想想就绝望。我觉得老白肯定会向酒店要一背包一次性用品，然后自己不拎，逼着我们给他拿拿。”
“其实正常要一点小香皂，旅行装的洗发露，拿一两双一次性拖鞋也是正常的，酒店也乐意给，但是拿那么多，他以为他是去进货吗？”宋以呆滞地说道，“上次他扯着我去要，要了整整一包啊，酒店前台看我眼神都很怪。”
“吃饭吧。”商听雨淡淡道，“出差的时候不要乱走，护身符带好了。”
他顿了顿：“你们去的隔壁c市最近不太平，听说有逃犯。”
“咱们写字楼还闹鬼呢。”宁宁说道，“以毒攻毒，逃犯见了我们都得跑。”
商听雨垂下眼睛。
隔壁市确实有逃犯，只不过不是人，是鬼逃犯。听说查到了灵异事件，但是还没成功解决。
不过护身符都带着了，他们应该没问题。不止他们没问题，只要其他人不去作死乱跑，护身符的屏障能保护去出差的所有人。
麻烦三人组都走了，倒是省了不少事。他们出门那天正好是商听雨计划修复封印的最后一天，很关键，商听雨不想有人碍事。
当天夜里，趁着大家都在昏头昏脑地加班，商听雨再一次进入仓库，前往地下室。
那如影随形的目光再次出现。
商听雨仍旧当做那目光不存在，正打算继续往下走，却忽然听见一道声音。
“商公子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是因为白天的时候把你讨厌的同僚提出的无理要求，痛快地反驳回去了么？”
商听雨脚步一顿，站在了台阶上。
再往下一层楼就是地下室。
他漠然回眸，虚空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墙壁和阴暗的灯光。
连鬼都没有。
商听雨收回目光，长腿微微一曲，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径直跳过一层楼的高度，御风一般直接进入到封印所在的房间。
“出来。”商听雨嗓音仍旧是悦耳而冷漠，并没有一丝惊讶掺杂其中，“或者说你出不来？”
“在下没有恶意。”忽然有一道温柔的男音在房间中响起，“只不过这三个多月看见商公子辛辛苦苦修补封印，还要演戏骗你的同僚，感觉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今日见商公子来了，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是在下失礼，在此致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商听雨道，“你为何不现身？是不想还是不能？”
那声音叹了口气，即便是这种偏负面的情绪，他的语调依旧柔和平稳：“你猜对了，我的真身没办法从封印里出来，而我的幻影因为封印的影响，即使出现，商公子也依然看不见。”
“你的用词称谓是颇有古意。”商听雨垂眸，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含着霜雪，“你是封印下的魔？”
那声音不答反问：“你能感知到封印里有魔？”
“虽然很微弱，但是我能探查到。”商听雨道，“该你回答我的问题。”
“不。”那声音笑道，“封印里确实有魔，但不是我，我只是看守者。”
“拿什么证明你不是？”商听雨漠然道，“难不成你说不是就不是？难道你脸上刺了好人两个字？”
没等那人回答，商听雨自己嗤笑一声：“刺了我也看不见。”
那道声音慢悠悠地说道：“我可以证明，此刻我的幻影就站在你的身前。所谓幻影，便是我的眼睛和灵力，我自己不能离开此处，但是我的幻影可以替我去看外面的世界，并传达给我。”
商听雨抬起眼睛，睫毛微动，他看上去平静无波，手中却凭空出现了一条鞭子。
鞭子通体洁白，并非藤绳所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看上去非凡间之物。
“你还是别出来了，我也并不是很想见你。”商听雨道，“我拒绝一切会枝外生枝导致我加班的玩意。”
“晚了。”微风拂过，一道温柔的气息拂上商听雨的手指，一触即收，仿佛那个人的幻影与商听雨握了握手。
“你应该很熟悉这灵力，就像我熟悉你的灵力一样。”那人慢条斯理说道，“你姓商。”
“如果你能看见外面的世界，那知道我姓什么易如反掌。”商听雨慢慢捻了捻被触碰的手指，“不过这气息……我信你不是魔族，你是仙神？”
“是。”那人笑道，“仙神及其后裔的灵力带着独特的气息，无法掩盖也无法模仿。我知道你姓商，也是因为我认识你的祖先，商家一脉的气息是带着雨后翠竹的香气。现在你能相信我没恶意了么？”
“不能。”商听雨退后一步，“仙神未必就是好人，小说里面，武林盟主是幕后boss最喜欢的职业之一。”
对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