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
乔非晚对手指的动作一僵，指上没控制住力道，差点对了个当场骨折。
“这个问题……”她明显心虚，“你应该回头问林秘书本人。”
说完，她又偷偷去摸手机。
想提前串个口供。
夜司寰看得明明白白，乔非晚的手机拿出来，就被没收了。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去问？”
“别别别！开车要紧，注意安全！”乔非晚不敢越过方向盘抢手机，只能拼命讨好，“等我一会儿！马上！我保证马上给你个满意的解释！”
这么“抽查”林秘书，还不如她来编。
只要稍微等一会儿，她就能想出一套合理的说辞。
可惜夜司寰不买账——
“等什么？等你查完怎么才能让保证不作数？”
乔非晚：“……”
还是为了搜索引擎的记录，他记仇得很！
没办法，那就只能坦白——
“因为我跟她发过誓，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存款不足五位数！”累了，毁灭吧，穷鬼的人生直接开启吧。
乔非晚往椅背上一瘫，扶不上墙的烂泥样。
夜司寰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深吸一口气，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
‘什么时候发的？为什么发这样的
誓？我是拿不出手还是怎么？’
这样的问题在心里盘桓过一遍，但想到不翻旧账，重新开始，夜司寰又忍下来。
“怪不得。”夜司寰附和了一句，又说，“随口发的誓，做不得数。”
“但愿吧。”乔非晚叹了口气，也跟着夜司寰的语气聊下去，“不然我现在手上的六千多万……一下子没了舍不得。”
算她没出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夜司寰的太阳穴跳了跳：“……”
所以，现在是在他和六千万之间做选择？
她竟然还犹豫了？！
“没有了我再给你，少多少我补多少。”夜司寰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从来就没这么憋屈过。
乔非晚不要：“那不一样！”她有理有据，“是存款不足五位数！你就是给了我，还是会没有的！况且我也不能要你的钱！”
这毒誓就是个无底洞！
多少钱填进去，最后还是不足五位数。
从迷信的说法来看，她这辈子是没得救了……
夜司寰回头看了一眼，生怕她来一句“有了，不在一起就行了”。
为了避免这种“新奇的想法”滋生，他只能按着乔非晚的思路来——
“那是
你父母留给你的资产，在一切手续办完以前，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能算你的存款。”夜司寰故作平静地开口。
乔非晚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
而夜司寰清了清嗓子，继续忽悠：“等钱款到账以后，你可以做理财、投资、创业，这也都不算你的存款，算流动资金。”
乔非晚听愣了：“还能这样的吗？”
还能这么玩文字游戏的吗？
她看着夜司寰，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目光来。
不愧是你——
资本家！
···
没再纠结这个“誓言”，午饭都变得轻松起来。
没有真的去吃小龙虾。
因为尊贵的夜总，一身名牌，穿得比一条街的龙虾还贵。乔非晚不想他熏个一身龙虾味，回头下午闻着不痛快了，又要找她的茬。
她主动提议，简简单单吃了一顿。
也是心血来潮——
“夜司寰，吃完饭以后，你想不想顺便去我的书咖看看？”
···
书咖那边的装修进展很快。
才隔个一两天，木工进场，里面的设计已初见雏形。
现在正是中午，装修师傅们也都不在，整个书咖里面空空荡荡的，只飘散着天然的木香。
“这边很大吧
？”乔非晚很有成就感，“离A大很近，可以当图书馆用！你从这边上来，以后这两边都是书柜，走楼梯的时候都是书，很有感觉对不对？”
她拉着夜司寰往上，脑中勾勒着以后的场景。
满满的，都是她梦想中的模样。
“我没打算赚多少钱，真要亏的话，还能在淡季把场地租给剧组拍戏，保证能回本。”已经走到二楼角落那边了。
往下，能俯瞰整个书咖的场景。
“就是底下的都是透明落地窗，不是以前的那种大开窗，不然，说不定还有夜猫子偷偷翻进来……”说到这里，乔非晚顿了顿。
她突然想到以前，那个在图书馆里，和自己传纸条的人。
她当时很想知道对方是谁，特意蹲守过。
可惜没有如愿。
当时的窗子是可以翻的，也许那个人，是晚上才翻进来的吧？所以她才没有遇上，才错认了景煜。
她永远也没法找到当年的人了。
乔非晚心里有些黯然，但这种黯然只持续了一秒，她看到旁边的夜司寰，好像又没有多大的遗憾。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