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说,他是杀了从前的老大才坐上那个位子的,这种手段上位的人难以服众,就算是别人不说,但肯定还是有很多人心生不满。
那反水的人也没比社会的大哥好到哪里去,只过了几年,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垃圾堆里。
该,这真是罪有应得。
“那既然他都死了,您为什么不回阴行去呢?”我问包老。
包老笑了笑,说他那时候都已经出来了好几年了,突然发现外面的日子好像也不错,还比较清闲,也就无心再回阴行里面去了。
“那您现在既然不算命了,要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呢?”我又接着问道。
“谁说我不算命了?”包老答道:“现在也算,不过只帮他们算算姻缘,儿女福气什么的,赚不了什么大钱,赚两个小钱花花也是足够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了然,而后又道:“让你在这算姻缘,可真是屈居了您的手艺了。”
包老哈哈大笑了两声,说不屈居,他只会算命,没有什么硬手艺,在阴行的时候也不会多受到尊重,从前都是帮着有钱有势的人干活,去了之后自然是要伏低做小,他在这古玩市场当中帮被人算算,说上几句,还有有人尊重他,他觉得挺好的。
接着,他又看着我,小声的说道:“我这两年算姻缘的水平是越来越高了,要不要帮你这小姑娘也算算,看看以后能够找到一个什么样子的丈夫?”
“别别别,我可不用。”我立马摆了摆手拒绝了,长这么大我连个男朋友都还没交过,现在算姻缘,为时过早了。
“怎么不用?是不是那个人已经找到你了?”包老笑的更加放肆了。
我说哪儿啊,我天天在店里忙活着,人家上哪儿找到我。
包老撇着嘴,说非也,有些事情早都已经注定好了,就看我自己愿不愿意相信了。
正巧这个时候任臻从外面回来了,她的手里提着一大袋包子。
包老一看见这些包子,两只眼睛都放光了,说让我赶紧给他拿过去,早上走的急,又跟我在这儿说了半天话,肚子早都饿的咕咕叫了。
我接过了任臻手里的包子,放在了包老面前的桌子上面,让他快吃。
任臻看着里面坐着的包老,把我拉到了门口,问我那老头子早上刚来的时候还是气势汹汹的,这么这会儿态度转变的这么大?
我说没事儿,都是误会,现在已经都说开了。
看着里面正在吃包子的包老,我突然想起来他刚刚跟我说有些事情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那么鱼鼎的命数呢,也是已经注定好了吗?
我立马转身回到了店里,见包老的杯子里面已经没有了茶水,便立马又给他续上了一杯。
包老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冲着我点了点头,我把一边的抽纸拿给了他,说这儿有纸,让他可别再拿袖子去擦了。
“包老,包子好吃吗?”我看着他,满脸笑意的说道。
他连忙点头,嘴里都快要塞不下了:“好..好吃”
我说那吃了我的包子,可得帮我办一件事儿才行。
包老抬起头问我,说什么事儿,让我先说,说了之后他才能决定要不要帮我。
我说我想让你一会儿去帮我看看一个人的命数。
“看命数?危险吗?”包老问道。
我说不危险,一点儿都不危险。
包老说那行,看在包子和他前段时间错怪我的份上,他就重出江湖,勉强再帮我去看看吧。
我说行,只要你看的好,以后包子管够,吃多少我给你买多少。
一大袋包子被包老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了,任臻去收拾袋子的时候脸上带有明显的震惊,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而后又看了看桌子上面空空如也的塑料袋,言语当中,尽是无法描述的惊讶,就好像是在问我是在哪里认识的这么一位奇人一样。
包老吃完之后,靠在沙发上面喝了一杯水,而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您饱了吧?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发了?”我对着包老说道。
他轻轻的抚了一下肚子,而后说道:“嗯,半饱,可以出发了。”
“就这还半饱?”任臻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我可是买了快要四十个包子。”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包老对着任臻说道:“我老头子干的都得脑力劳动,得多吃点,才能好好补补。”
我说行行行,等你帮我看完了之后想补多少都可以。
随后,我让任臻把他刚刚吃完的收拾了一下,而后便拉着包老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我想让包老帮忙看看,看鱼鼎能够活到什么时候,由此便可以判断,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我拉着包老到了医院进了病房,景季同见我来了,从凳子上面站了起来,鱼鼎依旧昏迷不醒,睡在病床上面。
“你看看这个...”我一边进门一边对着包老说道,让他看看鱼鼎的命数。
话还没说完,包老便一溜烟的朝着外面溜走了,我立马反应了过来,跟着他到了病房外面的墙角,不解道:“你跑什么?”
“你怎么骗我?”包老愤愤的说道。
我被他问的一头雾水,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