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话锋一转，又说：“既然进了阴人的队伍，以后就要按照阴人的规矩来办事，咱们阴人又三不做，一是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二是不偷幼小的孩童，三是不碰上了岁数的老人，只这三点禁忌，以后切莫再犯。”
“那后来呢？”我问爷爷：“那掌柜的还杀了那个女学生，就这么算了？”
爷爷说那掌柜的进入了武爷的麾下，算是安静的两年，不过他这么人死性不改，又犯了类似的事情，被武爷从阴行之内赶走了，那个纸人也被阴行里的人给灭了。
“那也就是说，除了那个掌柜的，没有人再能将纸人作活了吗？”我问爷爷。
爷爷点了点头，说大概是这样子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掌柜到底是怎么让那纸人活过来的，又是怎么指使那纸人去杀人的。
我坐在床边，脑子里面自己脑补出了一副纸人杀人的场景，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纸片子做的东西，竟然能够说话，能够变大变小，行动自如，甚至于还能杀人。
“有没有可能那个掌柜的被赶走了之后，他将复活纸人的法子教给了他的后人，又或者是有什么别的人，同样也会这一门手艺。”我问。
爷爷思量了一会儿，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他接着说道：“最早，各地的阴人都是互通的，每隔几年还要聚在一起，自从那件事情出现了之后，那个掌柜得罪了武爷，等于是得罪了整个阴行，那时候的武爷就发话，与纸扎行的阴人，以后无论何种原因，都不可以将纸扎人复活。”
爷爷说那个时候大家都尊重武爷，所以武爷说的话那也是相当有分量的，谁违背了武爷的话，那就相当于是和整个阴行对着干，所以应该不存在还有别的人会这门手艺。
“原本我们祖上也是能讲纸扎做活的，只不过当时就已经有人觉得这法子太过于恐怖，再加上武爷发了话，自然就没再进行下去了。”爷爷说。
我心里若有所思的想着，我在做纸扎的时候，也一直都听从着爷爷的话，从来没有给纸人画过眼睛，要是画上眼睛，纸扎会不会就能活来呢？
“是不是只要纸扎画上了眼睛，就一定能活过来？”我试探着问道。
“你可别起什么坏心眼，这法子早都失传了，就算是你现在给纸扎画上眼睛，他也活不过来。”爷爷轻呵我，叫我不要想这些弯弯绕绕的。
我说我原本也没想这些，这不是形势逼人没办法嘛，那司机说的真切，说他的的确确的看见两个纸人跟在胡倩的屁股后面。
要是阴行人都听从了武爷的话，没再去继续那件事情了，那么司机看到的那两个纸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会不会是那个掌柜不想让自己的那一门手艺失传，所以偷偷教给了他的后人？”我问爷爷。
他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纸扎复活的事情，叫我再去确定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别是别人给看错了。
看错估计是不可能了，那司机不会平白无故的骗他们。
“对了爷爷，你知不知道那个掌柜叫什么名字？”我问。
要真是那个掌柜的后人做的这件事情，我们也能缩小寻找的范围了。
“好像是个不太常见的姓氏，具体姓什么叫什么的话，我也记得不太清了。”爷爷挠了挠头，对我说道。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天询问的结果是好是坏，那个时候掌柜的纸人能杀掉那个女学生，那现在的这个纸人同样也能杀掉胡倩了。
我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要说好的话，我们知道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要是说坏的话，真是纸人干的，那佟林这辈子都找不到人来报仇了，陈奇胜也永远都抓不到剖尸案的凶手了。
“对了，那掌柜的那个陶瓷罐子里装的是什么？”我问爷爷，既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纸人干的，知道可以制服纸人的法子也好，至少万一遇到了不会被那纸人所伤害。
“尿！童子尿！纸人就害怕童子尿，而且基本上所有的阴物都会害怕童子尿，用童子尿来对付阴物，一准儿能成。”爷爷说道。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原来纸人害怕的就是这么个东西，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爷爷说让我别小看这童子尿，他说儿童是善良、清纯、纯无瑕疵的象征，其排泄物尿液也同样清澈可见，这种特性恰好能反射出凶神恶煞之类不干净的东西，让其现出原型，统统避而远之不敢靠近，是正儿八经的辟邪驱魔的良方，用童子尿来对付那纸人，准没错。
“最近店里没出什么事儿吧？”爷爷问我。
我一愣，难道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那也不对啊，我从进门到现在，可就只说过那两个纸人的事情，别的一句都没多说。
我急忙答道：“没，没有啊，店里能出什么事儿，都挺好的，最近生意也都挺好的。”
“哦，是吗，那就好，看你这么急匆匆的回来，还以为是店里出了什么事儿呢，原来还真是回来看我来了。”爷爷说道。
我点了点头，让他先休息会儿，我就先下去了。
从二楼下来之后，我直奔我们昨天晚上住的那件耳房，鱼鼎也在，正跟任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