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谋解释:“他经常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说吃土,躺着撒尿,满嘴胡言乱语,总之就是个二傻子。”
杜雍冷哼一声,咬着牙齿道:“就算他是真是傻子,也是遭人利用,背后之人其心可诛,并不是针对老太太,而是针对怀孕的小伯母,针对还未出生的孩子。”
杜谋沉声道:“二伯和我爹也这么认为。大伯没轻易下结论,他很忙碌,既要参与调查,还要安抚激愤不已的老太太,连朝堂的事情都有所耽搁,幸好陛下体谅,给了大伯一个长假,并且命人送了很多名贵的药材。”
顿了顿,轻叹道:“可惜查探良久,仍然没有像样的线索,好像真是个意外。”
杜雍冷然道:“意外个屁,肯定有阴谋。”
此时菱菱和清瑶回家,进门看到杜谋之后,齐齐施礼:“谋少爷好!”
杜谋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菱菱看道了地上的碎木屑,又看了看杜雍和杜谋严肃的表情,还以为他们两兄弟吵了架,遂放下东西走到杜雍身边,小声问道:“公子,怎么了这是?”
“收拾收拾!”
杜雍扭头吩咐菱菱和清瑶,淡淡道:“明早就回京!”
菱菱和清瑶同时一愣,明白京城应该发生了大事,但没敢多问,赶紧下去做事。
杜谋轻叹道:“雍哥,大伯不让我跟你说的,你这时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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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抬手打断,瞪着他道:“发生了这种大事,我能不回去吗?”
杜谋知道没法再劝,只得点点头,然后问道:“那这次回京,不带杨进他们?”
杜雍摇头:“挺远的,派人通知他们再等他们回来,最起码要两天时间,还是算了吧。我等下去和聂县令说一声就好。”
…………
次日清早,杜雍、杜谋、菱菱、清瑶草草吃了早点,架着马车出城,自官道北上。
大雪几乎下了一整夜才停,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闪人眼球。
道路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马车行走不便,若速度过快,就很容易打滑。
才跑出二十几里地,马车就拐了三次,最后一次差点栽进一条水沟里。
“慢点吧!”
杜谋吓的心惊肉跳,赶紧制止想要继续挥鞭的杜雍:“雍哥,安全要紧,若是掉进沟里,然后再来几个杀手,那咱们不是全都得嗝屁?”
菱菱附和:“是啊公子,你有很多仇人呢,说不定有人盯着你出城,伺机搞埋伏。”
杜雍想想也是,就降低了赶车的速度,凝聚真气,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
等马车平稳下来之后,清瑶觑了个时机,小心问道:“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要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京城?”
菱菱也盯着杜雍,显然很想知道。
杜雍淡淡道:“有猥琐之徒搞事情。”
清瑶和菱菱闻言都是一头雾水,只得看向杜谋。
“好吧!”
杜谋叹了一口气,大概解释:“怀孕的小伯母中了一刀,凶手是个二傻子。”
菱菱和清瑶都不是蠢人,立马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人没事吧?”
菱菱关切地问了一句。
杜谋解释:“大人没事,胎儿还不知道。”
菱菱和菱菱都暗自心惊,但没追问,反正到了京城之后,有的是时间去了解。
跑到半上午,天空又开始下雪,而且越下越大,几乎遮蔽了视线。
前面有一段道路以前被飞字营恶意破坏过,大概有十几里,得是凹凸不平的状态,马车驶过的时候颠簸不已。
为安全起见,杜雍不得不又降低了一些速度,然而还是没能顺利通过这段烂路。
右边的马儿突然踩坑,当场翻倒,幅度非常大,而左边的马儿还在猛跑。
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下,杜雍跟着飞了出去,杜谋更狼狈,直接一头栽进了雪里。
菱菱和清瑶由于在车厢里,情况还好点,只是翻倒在地。
左边的马儿也倒地,嘶鸣起来。
杜雍落地,从雪里拔出右脚,伸手弹了弹裤腿上的雪花,扭头看向后方:“都没事吧?”
杜谋赶紧从雪里爬起来,满身都是雪水和烂泥,泥水甚至进入了衣服里,冷的直打哆嗦,幸好杜家是火系真气,他猛提一口真气后才稍微驱赶了那刺骨的寒冷。
菱菱和清瑶从车厢里爬出来,并没有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
杜谋忍不住大骂道:“这段路也太烂了吧!”
杜雍正要解释,耳边传来了微弱的破风声,当即大吼道:“小心!”
眨眼之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杜雍定睛一看,竟是大理寺的老熟人,风组第七小队的队长程原。
“程队长!”
杜雍跑上前去,哈哈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你小子!”
程原也是大喜过望,看了看狼狈的现场,关切道:“翻车了呀,人没事吧?”
杜雍摊摊手:“都怪飞字营,这段路就是他们破坏的,刚才有个坑,可惜被雪盖住,所以我没有注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