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有之前骆莘莘说到的埋骨之地，她都比较在意，只是眼下，她暂时看不出问题所在。
“这事我会继续查，其他的，就交给你们了。”
她觉得剩下的事情，她已经帮不上忙了，便打算先离开，还没说，就被单梓焱叫住了。
“顾同学，那这呢？”
顾灱挑眉：“嗯？”
单梓焱指了指尸体。
“这尸体，为什么轻的没了重量。”
顾灱走近，抽了一次性手套带上，将尸袋打开，俯下身，轻手轻脚的掰开了尸体的嘴，从中取出了一个圆球。
圆球离开了死者的嘴后，马上就雾化消失了。
单梓焱：“这是……”
“一个比较简单的障眼法。这球，叫气珠，遇热即化，里面的主要成分，只一种叫甘乐的草药，嗅了以后，会让你产生一种幻觉，即不管什么重物，到手都不会感觉到重量，这样就会让你产生错觉，从心理上减少疲劳。
不过，你能搬动的东西，也是你的力所能及的东西。若是超过了，意外造成的疼痛会打破了你的幻觉，便会恢复正常。
是湘西赶尸人喜欢用的东西。
我看这玩意，应该是后面塞进
去的。若是一早就在，早就化了。你们这里面，也不太干净啊。”
顾灱闻到气味后，就知道尸体其实是正常的。
她觉得，凶手应该就是个普通人，不过，背后有高人指导。
比如，魏修杰……
单梓焱看着，心里依旧有点不相信，迟疑了一下，他动手又抬了一下尸体。
这次，重力感回来了。
他黝黑的脸上拂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潮红，嘴角扯了扯，嗫喏的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灱也不在意，偏头看时或。
“招魂所需的材料，我一会发给你。郁雅歌的生辰八字尽快给我。我好算招魂的时间地点。余下的，我也帮不上忙了。我十点有课，先走了。”
时或：“我送你。”
顾灱摆手：“不用。你先将这处理好吧。学校那边，我会看着办的。”
说罢，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三人眼前。
时或看的一瞬就变得空空的眼前，眸底轻笑闪过，敛下心绪，转眸。
“那我们来谈案子吧。”
单梓焱被她那速度完全惊到了，他甚至没有看清，人就不见了。闻言，恍惚着，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时或也不在意，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
两
位死者最后出现的地点，都是第一现场，监控中显示，她们是突然凭空出现在那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两人的死亡时间和被抛尸的时间，除了日期前后相差九天外，都是相似的。
死亡时间在11-1点之间，抛尸时间，则是死后的第二天的这个时间内，十二点正。
一开始调查时，他们就觉得凶手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还有那脸皮，法医暂时还没验出，是如何完整剥下的。
凶手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若按照顾灱的话，凶手是按照桃娘的故事动手的，那动机，是不是也有相关的？
他们查了快一个月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随着第三个死者的出现，学校那边更恐慌了。
有规律的死亡时间，让他们担心会有第四个、第五个……甚至更多的死者出现。
学校想放假让学生回去，但又担心不好管理。
现在学校里也是一片混乱的。
他们在确定第三位死者与前两位死者没有关联后，便将结果告诉了学校，推测凶手，可能不会再杀人了。
连环杀手，是不会破坏自己的规律的。
他们还有一个思路，便是差聂齐心和柯瑶之
间的联系。
两人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领域不同。
深查后，却是两人除了一些日常的活动会有交集外，相互之间并不认识，好友圈也没有重叠。
所有的排查方向，都被堵死，一时陷入了僵持中。
时或结合顾灱给的线索，想到了上一次魏修杰那案子中提到的地下网站。
时或直接给黄岑打电话，问他现在网站的情况。
上一次，时或让黄岑又查了一遍那网址。
黄岑是他们组的信息分析员，十六岁的天才少年，很少出现场，都是在后方做技术分析，涉及网络信息，都是他的事。
他查过网址，确定是一个钓鱼网站，不会被销毁，但会不停的变幻IP，想要进去，得是内部人员，需要开放的时间和账号。
他查后，也对这网站产生了兴趣，便一直泡在上面，试图用运气进去。
黄岑刚睡觉，就被时或一个电话闹了起来，人差点哭。
他顶着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哼了几声。
“时爷，网站依旧失效。你若是心疼我，就尽快找到相关的账号什么的，让我试试吧。”
他要求不多，时间、账号、密码，有一个就够了。
时或冷冷回
道：“没有。你继续监控，有消息通知。”便将电话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