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强娶,较之强暴,其实,区别也不太大了。
你既强要了我的人,也强要了我的兵。
你我……不该为雠仇吗?
同床而异梦,你不晓得?
对我,就一丁点防备也没有?
仔细听去,似乎也不是“一丁点防备也没有”——听帐外巡夜的脚步声,算得上里三层、外三层,这个帐篷里,大约连只鸟儿也飞不出去的。
可是,我若动手,外头就有一百万兵,也救援不及呀?
但很奇怪,杨妙真对吴浩,确实不甚痛恨;甚至,非但没有厌恶的感觉,还——
巡夜士兵听在耳中的那些声息,可不是暴雨梨花枪假扮出来的呀。
这,就怪了。
杨妙真盯着黑暗的帐顶,心潮起伏。
直到天色微明,方始朦胧睡去。
终究没有“一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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