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久违的地道之力的冲击，林凡整个人都傻眼了。
要知道，在天地人三道之力当中，地道之力是最为神秘、也最为可怕的一种存在。
尤其是能够凝聚和镇压地道之力的祖巫后土，那更是可以媲美太上混元道果的人物。
其实，一直以来，林凡都想当然的以为地道之力是随着后土祖巫被封印在六道轮回之中的。
但他却始终忘了问上这么一句，六道轮回如今又在何方？
然而，当他愈发靠近赤水之畔的封印，感受到那久违的地道之力时，他脑海中关于六道轮回的记忆也开始不停的复苏了起来。
“原来，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怪不得，怪不得。”
被那恐怖的地道之力击退，这时的林凡似乎已经想通了些什么。
而看着林凡这么一副呢喃自语的模样，一旁的轩辕龙白也没敢出言继续询问。
毕竟相比较林凡这样的老怪物，轩辕龙白这个轩辕家的苗裔知道的和经历的还是太少太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凡这才从自己的惊叹之中回过神来。
现如今的他可以肯定。
地道之力和当年消失的六道轮回其实就在山海大世界中。
也难怪应龙会说，人道之力一旦苏醒，就会倒灌而下，直接冲破山海大世界的封印。
毕竟，在这天地之间能冲破地道之力的唯有人道和天道两种法则。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整个人间界不仅仅会迎来灵气复苏的时代，同时鬼气也会随之复苏。
一念及此，林凡犹豫了。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轩辕龙白也是一脸无解的模样。
“前辈，那道封印之门难道连您都进不去吗？”
显然，轩辕龙白并没有读懂林凡此刻的心思和郁结。
对此，林凡只是缓缓回眸，很是认真的望向轩辕龙白，并提问道。
“轩辕老三，我问你个问题。”
“如果说我有办法打开山海大世界的大门，你希不希望这个传说中的世界就此重现人间？”
被林凡这么一问，轩辕龙白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而这时的林凡却继续道：“山海大世界的封印一旦开启，整个人间界便立马进入灵气复苏的时代。”
“到那时，人族不但可以修炼，而且寿元将恢复到远古时代。”
“但，他们必须要承受山海大世界内的物种侵袭。”
“与此同时，六道之门也会打开。”
“无穷无尽的鬼物会在人间游走。”
“现代文明恐怕就要毁于一旦。”
听着林凡的解释，轩辕龙白彻底蒙了。
毕竟，林凡提出的问题，所牵扯到的后果实在是太过严重了。
这事关整个人族，乃至整个人间界的存亡。
思索了半天，轩辕龙白只能无奈道：“前辈，您刚才的那番话若都是真的话，那么，为了整个人族的安宁，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宁，我还是不建议去开启山海大世界的大门。”
“毕竟那些上古物种一旦破封而出，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人间界更没有混元级别的强者可以制裁他们。”
“到那时，恐怕……”
轩辕龙白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他满心的恐惧却已是昭然若揭了。
对此，林凡倒也没有继续逼问什么，而是苦笑道：“伏羲，神农，轩辕。你们三个家伙到是自在得很。”
“却是将这个千古难题硬生生的摆在了我面前。”
“一方面是人道之力的复兴，而另一方面却是山海大世界和六道轮回的重现？”
“不好选，真正是不好选啊。”
很明显，即便是从远古时代一路活下来的林凡这时也很难在两者之中作出选择。
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地道之力其实一直就在山海大世界之内的时候。
这个发现可谓是彻底的打乱了他之前的计划。
不过很快的，一个新的计划却又在林凡的脑袋里升腾了起来。
“呵呵。”
“到是我执着了。”
“如今山海大世界的封印尚在，我大可以先让一部分的人道之力苏醒。”
“届时，过个千年万年。”
“人族顶尖修行者同样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
“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行开启全部的人道之力不就行了。”
“虽说这招是温吞水煮青蛙。”
“但是总比人类文明顷刻之间毁于一旦要强吧。”
如是想着，林凡的表情再次快意了起来。
既然这个令人头疼的抉择已经做了。
那么接下来林凡要面对的事情就简单太多了。
抬眸，继续打量着不远处的黑暗空间。
此时的林凡轻笑缓行，再次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冲击地道之力的封锁。
见此一幕，轩辕龙白则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那地道之力的封锁对于轩辕老三这种级别的选手而言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