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就是这样，来得比风还快。
通过第一天的相处，祁念大大咧咧地把牧白归为了朋友那一类。
“诺，这是给你带的牛奶，多喝牛奶快快长高。”
祁念跟变魔术一样从书包里掏出了不少零食，自己抽屉塞不下了还往牧白抽屉里放。
“怎…怎么…带…带这么多东西？”
“一个星期的量，昨天忘拿来了。”祁念拿出一板哇哈哈，给林晓萱分了一瓶，又给了牧白一瓶。
“哈哈哈，谢谢念念。”林晓萱见牧白有些迷茫，解释道：“念念家里是开便利店的，平时会偷偷带点零食来吃。”
“哦。”
牧白把祁念给他的哇哈哈放进了书包里，等她闲下来才注意到今天牧白脸色有些不好。
“牧同学，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眼睛下面那么重一圈黑眼圈，跟熊猫一样了。”
牧白低垂着头掩饰，“没…没什么。”
他不好意思说昨天吃了太多冰的东西，半夜进医院了。
“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就休息一会儿吧！”
祁念把林晓萱赶回了座位，给他腾出了休息的地方。
牧白见还没上课，正好可以小憩一会儿，于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没一会儿，一声声咳兹咳兹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他迷茫地抬起头，发现祁念正在偷偷吃薯片。
被发现了祁念也没一丝尴尬，还将薯片袋子往他那边移，“你吃不？”
“不…不用了。”
牧白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下一秒，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开始响起，祁念现在在吃辣条，被辣得合不拢嘴。
一股劲的在哈气。
林晓萱见她躲着吃独食，也跟着跑过来蹲在她前面空着的位置上跟她一起吃。
声音和味道都是挠心折磨，牧白的困意彻底消散了，叹了口气后起来看书。
忽得，外面传来几声骚动，坐在窗边的同学大喊着，“班导来了，不该有的东西全收收。”
祁念吃得满嘴是油，见状连忙把没吃完的辣条往桌洞里塞，还特意拿了几本书做掩护。
“嘴。”
牧白指了指她油光满面的嘴，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擦，还好牧白动作快，及时拦住了她。
“用…用纸。”
他从兜里拿了张纸递给她。
见他那么从容，祁念挑了挑眉，神色有些复杂，一般随身带纸的不都是女生吗？
“你真精致！”
祁念边擦嘴，边夸他。
牧白没吭声，因为班导已经走进来了，他正背着手慢悠悠地逛着教室。
等走到他们这里的时候，老胡停下了脚步，挑挑眉反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祁念怕嘴里的辣条味暴露，只能闭上嘴摇头。
“没……没有。”
牧白也是第一次帮人打掩护，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你们真没闻到什么味吗？”
“没。”
两人连连摇头，老胡哼哼了一声往前走，祁念刚松了口气，就见他转过身悠悠说：“下次摇头前先把衣领处理好。”
闻言，祁念低头一瞧，衣领上赫然出现了一大块油渍，她尴尬扶额。
牧白也注意到了这点，紧抿双唇，老胡瞧了他们两眼，继续说，“牧白啊，祁念同学虽然贪吃成绩又不行，但还挺好相处的，就麻烦你多教教她学习方法哈。”
祁念：……我谢谢您嘞？！
“好。”
他应得干脆，老胡欣慰地点点头，等他离开教室，祁念拿出辣条继续吸哈吸哈地吃着。
“你……衣……衣服上有油。”
她低头瞧了眼，不甚在意，“没事，回去洗了就得了。”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傍晚，祁念大大咧咧回到家，也忘了衣服的事。
“祁念，你衣服怎么回事？”
她刚进门就被祁妈妈面无表情地拉了出去。
“啊…我这……哎呦喂，我这怎么多了一摊油呢？谁那么缺德往我身上甩？”
她一边骂一边用手搓那块油渍，心里忐忑地不行，视线时不时往祁妈妈身上瞟。
祁妈妈冷哼一声，毫不留情捏上了她耳朵，“你这崽子越来越会胡言乱语了，滚出去醒醒脑。”
下一秒，她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还连带着书包，关上门都能听着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开个门，我想上厕所了。”
祁念在外大喊着，门后依旧毫无动静。
下一秒，她蹲在地上给牧白发消息，“哭晕在门口，我被我妈赶出来了。”
打完字还附上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包。
牧白那边直接秒回，“那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门口蹲着呢！”
她拍了个在门口的照片发给他，随后又用同样的话语和照片发给林晓萱。
结果得来一大串无情的嘲笑。
这种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并不觉得稀奇。
倒是牧白第一次碰上这种事，他沉思两秒，问：“为什么阿姨要把你赶出去？”
祁念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