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余秋锋脸色瞬间大变。
惨白惨白。
犹如死人。
在他怀里面的风四娘同样脸色大变，还痛呼了一声，好像被余秋锋给不自觉掐痛了，却依然纹丝不动。
余秋锋声音惨然：“你……你看……”
陈阳抢白道：“我看到了。”
“看得真真的。”
“比起其他男人，你少了一两肉。”
陈阳说着与平时习惯截然不同的恶毒话，神情却平淡得像是在说我中午吃过了一样。
要是对面不是余秋锋、风四娘，而是跟他更熟悉的王语、沈浪之类的人，就会知道这时候陈阳不对劲，他绝对察觉到了什么，方才会出口如毒蛇。
可是余秋锋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陈阳看到了余秋锋最大的一个秘密。
陈阳其实知道的秘密，比他们想的更多，更多得多。
不过他也的确是看到了。
在余秋锋爆衣的时候，陈阳眼睛就被辣了一下，现在还火辣辣的。
余秋锋在两腿之间，干净净，光溜溜，像是被铲子给铲过了一样，半点残留都没有。
他没了第五肢！
天残道的入门要求就是天生残疾。
这个余秋锋，居然是天生残疾在那里。
这样
的人，怀里面还搂着一个侍妾，出行还有六个侍女洒花瓣，赢得个风流名声。
若不是知道或者说猜测到了一些更深的事情，陈阳几乎就要以为他只是欠缺了什么，于是就更要追求更多来弥补了。
以陈阳所知，目盲者听觉往往异于常人，更有甚者，古代一些乐师认为视觉会干扰对音符的感知，不惜自刺双目，以求更敏锐的听觉。
凡有缺失，必有所获。
天残道便是如此。
为取大道，即便身无残缺，也要人为制造残缺。
肢体残损，耳目闭塞之类，定然会对天残道修行者行动造成极大不便，难免成为他们的弱点之一。
反观余秋锋的残缺，相较他人而言，算是影响最小的，甚至只需稍作掩饰，外人便无从得知。
对于余秋锋这种敢从第五肢下手的狠劲，陈阳打心底里佩服。
是个狠人！
也不知他是否从天残道中，悟出与所付代价相匹配的能力。
只是陈阳一句话，却让余秋锋如遭重击。
他脸色豁然煞白，双目圆瞪，表情扭曲，恨不得生吃了陈阳一般，与之前判若两人。
主辱仆死，此刻风四娘也是媚目横视，只待自家少主一声令下
，便与陈阳决一生死。
“果真如此！”
从两人的反应，陈阳已然笃定自己的判断。
转念间，陈阳又谨慎起来。
修行天残道，可没说只能一处残疾！
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
残缺的部位越多，实力越强？
陈阳可不敢保证，余秋锋没在自个身上动别的手脚。
有些人不到非不得已，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且不论他是想在对手松懈之际，给予致命一击，亦或者暴露底牌后，自身也会遭受重创，皆是陈阳所忌惮的。
就如同在阴魔宗，为了上位，为了修行资源，哪个不是阴狠狡诈，就算是表面被人摁在地上只剩一口气，也不能不防他随时暴起，反杀对手。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个道理，陈阳不会不懂。
托大那是托自己的命。
更不用提余秋锋的少主身份，其身家底蕴非常人所能企及，因此陈阳始终与余秋锋保持着距离。
明面上他令牛魔王摆出架势，震慑两人。
暗地里他悄悄运转金身决，以备不时之需。
霎时间，陈阳体肤外表，染上一层淡淡的秘银色，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五福童子也是静如处子蓄势待发，只待陈阳
心念一动，便会动如脱兔一窜而出，五行灵气直轰敌人。
“主上，我替你杀了此人！”
风四娘娇喝出声，竟突然暴起，霎时间，化作一道红粉流光，跃过牛魔王高大的身侧，直取陈阳！
外人看来，阴魔宗修行者强横之处，在于其拥有强横无比的魔仆，至于修行者本身，却是最大的弱点。
风四娘自信就算没了法器手帕，以自身的肉身实力，只要突袭成功，也能重创陈阳，令陈阳失去对魔仆的控制，自家少主便有余力灭杀陈阳。
殊不知，她着实低估了牛魔王的实力。
且不说阴魔宗外门，就是内门弟子手底的魔仆人，也不一定有牛魔王的实力。
两人只道陈阳是阴魔宗外门弟子，便以为能借机偷袭。
牛魔王手里的车轮巨斧早已高高抬起，劈向风四娘前行方向。
“停下！”
眼见着巨斧就要将风四娘劈开，余秋锋出声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陈阳微微眯眼，一个神识甩出，牛魔王的巨斧便滞在半空。
与此同时，风四娘的身躯竟也虚空悬浮，一寸也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