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晗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李雪怜倒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牧清晗道：
“司千舞迟早是要死的，你我迟早是夫妻，那些东西，本来就应该给我，你怎么可以收回去呢？”
就李雪怜这种人，说她是神经病，那是侮辱了神经病。
“你们好好算账，我走了。”
说完，苏婳转身就朝花厅外走去。
牧清晗急忙追了上去。
他一边追一边道：
“舞儿，我错了，我不该轻易相信别人，你别生气，我会把那些礼物全都要回来。。。。。。”
苏婳顿时脚步，目光冰冷地望着他道：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牧清晗一脸茫然。
苏婳冷笑：“礼物要回来以后呢？再送给我吗？可惜，时光无法倒流，曾经稀罕过的东西，时过境迁，也就不喜欢了。”
人死不能复生，哪怕医术高明如苏婳，也救不活一个已死之人。
见牧清晗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苏婳气笑了，沉声道：
“你要送我礼物，不会直接上司宅送我吗？我是死了还是怎么了？有话不直接跟我说，有礼物也不直接送给我？非要通过李雪怜通传转送？她算老几
啊？别说她没把礼物送给我了，就算送了，被她碰过的东西，老娘也不要了！”
想起调查资料上，司千舞被这些礼物折磨得生不如死，苏婳就觉得牧清晗脑子有病。
有话不当面说，礼物不当面送，非要通过李雪怜？
当司千舞死了吗？当李雪怜是通灵者吗？
现在好了，司千舞真的死了。
如今，就算牧清晗有千言万语要说，也无法当面说了。
就算他有万千礼物要送，也无法当面送了。
满意了？
被苏婳一阵怼，牧清晗浑身都在发抖。
他血红着双目道：
“我以为李雪怜是一片好心，我以为。。。。。。”
“你以为？”苏婳冷笑，“既然你觉得她是一片好心，那我把婚约让给她，让她嫁给你可好？我看你俩般配得很！”
“不要！”
牧清晗急忙道：
“舞儿，我们之间只是误会，如今误会解除，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我求你，不要放弃我。”
只是误会？不要放弃？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早就不是误不误会，放不放弃的问题了。
如果司千舞还活着，误会可以消除，相信司千舞也定然不会放弃牧清晗，两人之间可以有一
个美好的结局。
可如今，司千舞已死，误会解释清楚又有什么用？
注定无法圆满了。
她活着时，为何不解释清楚呢？
闭了闭眼，苏婳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
“牧清晗，你需知，有些误会，的确是解除了也就没事了，但有些误会，却是一辈子也无法弥补了，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阴阳两隔，再无可能。
说完，不等牧清晗回过神来，她大步离开花厅。
司千舞的院子每天都有丫鬟打扫，可以直接入住。
苏婳有自己的行李要摆放，不喜欢让丫鬟动自己的东西，于是一进寝房，她便屏退丫鬟，自己动手整理起卧房来。
东西都是干净的，不必拖地擦洗，整理一下很快的。
在整理东西时，她一不小心翻到了一本本子，里面记录了司千舞的日常心情，现代人管这叫日记。
虽说偷看别人隐私是不对的，但司千舞已死，她的委屈她的苦痛，已经无法扭转了，想要进一步了解她，只能通过这本日记了。
毕竟，调查资料只是给出一些客观事实，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
比如说牧清晗和李雪怜之间的约会
。
从调查者的视野看过去，他们千真万确是在一起。
可这两人在一起，具体说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毕竟，这个时代既没录音笔也没监控，这两人之间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光靠调查是做不到那么精细的。
看司千舞留下的日记本，感觉像是在看虐文。
太苦了。
苏婳泡了杯桂圆红枣茶，慢悠悠地喝了几口，香甜的味道盈满整个身体，她这才感觉好受了些，接着往下看。
里面记录的全都是她和牧清晗的点点滴滴。
最初的时候，两人也曾青梅竹马欢乐无比。
只可惜，自从李雪怜出现后，司千舞的日记中，就再也没有欢笑了。
李雪怜撕碎了她的所有美梦。
父亲游手好闲，不关心子女，对母亲也不好，这些，司千舞从小就知道。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无是处的父亲，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家外有家，甚至还光明正大带回私生女，还以救命恩人来裹挟他们，让他们所有人全都要让着这个私生女。
李雪怜的母亲处心积虑想要抢走父亲，夺走母亲的一切。
而李雪怜，则光明正大抢她的未婚夫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