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额头,没好气道,“你呀,外祖母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吗?你不想出去,不敢出去,无非就是怕表哥表姐,以及舅妈她们又要给你寻个好人家,你说,外祖母说的对不对?” 子萱闻言,立马低下头,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很明显,李氏将她的心思给戳中了。 接着,李氏摸着她的小手,面带温柔,语重心长道,“萱丫头,告诉外祖母,你如此排斥舅妈们给你安排婚事,是否已有心上人?” “没没有!” 子萱嘴上说没有,眼神却一直在闪躲,李氏身为过来人,如何看不出她在口是心非。 李氏并没有的责怪,反而循循善诱,“萱丫头,告诉外祖母,那个人是谁?” “外祖母,子萱没有。” 子萱还在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李氏也不催促,而是面带疑惑,小声嘀咕道,“难道是你枕头下,那画像上之人?” 心事被人戳破,子萱大惊失色,想要狡辩却又想不出理由,只能故作生气道,“祖母你你,怎么能随意翻弄外孙女的房间…” “萱丫头,你这可就冤枉外祖母了,外祖母那日见你房间的被子有点散乱,帮你整理了一下,没想到在拿起枕头的时候,枕头下的画像掉落下来,自然而然就看到了。” “你快,给外祖母说说,他是哪里人?” 子萱自知,瞒她不过,只能害羞道,“他他是安州人士。” 李氏低头沉思片刻道,“安州?安州倒也相近,怎不见你提起,难道是他不知道?” 子萱声若蚊蝇道,“他知道,只不过他如今走不开。” 李氏有些生气道,“走不开?什么事情能有成家更重要,走不开只是个理由罢了,哪一天你让他上门来,外祖母亲自为你把把关。” 破有些愤愤不平道,“外祖母倒要看看他是做什么的,竟然能把成亲当儿戏,你已年满十六,若你还没有寻亲家,那就得让人家说闲话了,到时候出门,可就抬不起头了。” 子萱忙解释道,“不是,祖母他他…在任职,如果没有朝廷旨意,不得随意离开…”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是朝廷命官?” 子萱点头,表示默认。 “朝廷命官,嗯~主母观你的画像,他也就二十出头,既然已是朝廷命官,那也算得一表人才,倒也与我们家轩丫头般配。” “外祖母,他大我一岁。” 李氏眼睛一亮,惊讶道,“哦嚯!就大一岁,那感情好,般配,而且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哈哈哈…这样,等过完年,外祖母给你外祖父好好说道,让他给朝廷的朋友说说,将你那心上人给调回安南来,这样你们也不用饱受这相思之苦,萱丫头,你道如何?” 在李氏眼里,子萱的心上人,年纪轻轻已是朝廷命官,想来是高中进士,这才说年轻有为,心里琢磨官职也不会太高,估计也就是个七品县令,这样的话,只要抽空同老伴说上一嘴,让其给京城的老友去一封信,从而将子萱的心上人调回安南,这样不仅能有个照应,还能着手成亲一事,简直两全其美。 只是子萱听完,错愕地看着她。 李氏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这是在害羞,连忙道,“哎呀!你这丫头,害羞什么?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就这么安排,听外祖母的,这么安排,肯定不会有问题。”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萱丫头,你那心上人,是哪里的县令,你好好给外祖母说道说道,我也好跟你外祖父提。” 子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苦笑道,“外祖母,其实,她不是县令。” 李氏一听,急色道,“啊?不是县令,难道那小子并非进士出身?” “这下子,这下子…哎!算了算了,这般年纪,不是进士也不出奇,日后啊,让你几个舅舅照看点他,也不会太寒酸,你说你,萱丫头,看人你也不看准一点,咱家这门第,不是进士出身的女婿,咱能要吗?” 李氏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子萱努了努嘴,小声道,“不是,外祖母您听我说,他不是县令…他是知府。” 李氏惊讶不已,定定盯着她,一脸不敢置信,仿佛觉得她在说笑,“萱丫头,虽然那小家伙不是进士出身,但是外祖母不嫌弃,没必要没了哄外祖母高兴而说谎。” “外祖母,他真的是知府,岭南省南夷府知府,大乾正四品。” “正四品,南夷府知府?” 子萱点头,毋庸置疑。 “好,好,好,特别好。” 李氏说着,想院子外走去。 子萱急忙道,“外祖母,您去哪?” “你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