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儿，你跟谁比较亲近？”
陆祈南见她挂断的电话，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因为她没什么特殊偏爱，什么都留不住她似的。
“我外公。”她答得很快。
“我外公去世了之后，应该是我小姨。”
乔
宝儿不饿，拿着叉子，无聊着戳着盘中的一块披萨，她一边回忆说着。
“我爸和我奶奶小时候对我也挺好的，其实我跟我妈不是很亲近，后来我爸出轨，我跟乔家闹翻了。我妈被我爸诬蔑关到监狱里，我妈在牢里自杀，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那时我很恨乔家，就算现在不恨了，心里就有一种隔阂。你不懂的，缺憾的亲情就是见了面也很生疏，很别扭。”
有亲人就像没亲人一样。
她明亮的眼瞳里有些暗淡，声音渐低，“其实我现在对着我小姨也有一种很……很，不知道怎么形容，已经不像过去那几年相依为命那么坦诚。小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我的事会拖累她的生活。所以有很多事情，就算我知道了，我一个人藏着，也不想跟别人说。”
乔宝儿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不相信别人。
没有信任，没有归属感。
“那君之牧呢？”陆祈南突然问了一句。
她说了那么多，都没提到君之牧。
乔宝儿似乎自己也没有考虑过这个名字，她的表情怔了一下。
“没有了孩子，我跟他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她回得快速，直接。
陆祈南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