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确实好看，粉丝数量还可以。”黎雪抬眼说了这么一句，“你不露脸，难道是有别的特长？”
短时间内，她只能翻一翻陶语墨的微博，没办法看到直播回放，所以不了解陶语墨的风格。
“算是吧，我怼人不翻车。”陶语墨信誓旦旦道。
从十八岁开始直播到现在，只有她把别人怼到服气的份儿，加上其他主播都在高端局混，她撞不了车，绝对不会出事的。
黎雪点点头，“收入还是三七分，你三，俱乐部七，但我们的团队可以帮你解决直播之外的事情，能接受吗？”
陶语墨不假思索，“能！”
反正所有直播公会都是这个分成，XZ公会不管她就算了，还给她使绊子。
YSK不一样，大俱乐部总是稳一点，有专业团队替她解决其他事，她也能安心直播，互惠互利嘛。
“还有个条件，一个月内，你的直播收入分成前要达到两万块，才算通过考核，如何？”
陶语墨一愣，“两、两万……”
她直播收入最多的一个月，也就一万，分到手里三千块，两万的话……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
像是猜出她的内心所想，黎雪站起身，微微一笑，“小妹妹，做这行要有野心，明白？”
“我尽力……”
和YSK签合同前，黎雪还要带陶语墨去一趟XZ公会，解决旧合同的事。
出了办公室，陶语墨被转角处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胆小鬼。”顾景翊嘀咕一句，迈着长腿朝反方向走。
陶语墨瞪了一眼他的背影，什么胆小鬼……明明是他吓人好嘛！
…
来到XZ公会。
扎眼的红色特斯拉停在门口，保安一看，连忙上前拉开车门。
一双红色高跟鞋从驾驶位迈出来，车钥匙直接甩到保安手里。
陶语墨踩着小白鞋，跑到黎雪身边。
保安只觉得格外烫手，他一个山卡拉村里出来的人，在这儿站了几个月，还是第一次摸到几十万的车啊！
黎雪冷声道：“车停好，坏了找你算账。”
“好嘞！”保安小心翼翼坐进车里。
进门，前台拦住了她们。
“有预约吗？”
前台是个年轻女人，白了一眼陶语墨，笑着对黎雪说道。
这种看菜吃饭的人，黎雪见多了，看也没看那个女人一眼，“没有。不过你们段总说，开完会下来接我。”
说完，黎雪直接坐在沙发上，点了杯美式咖啡。
陶语墨收到黎雪的眼神暗示，自己上楼了，那个女人见她是跟着黎雪来的，没敢拦。
来到负责人的办公室，陶语墨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
三十出头的男人抬头，皱起蜡笔小新同款眉毛，怒斥道：“是你？挂了我这么多次电话，还敢来？”
“杜经理，我没有挂你电话。”
陶语墨站在桌前，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电话太久没人接，是你自己挂的，而且，我也没钱交话费呀。”
忙活一个月的报酬都进了某人的口袋，穷的交不上话费也正常吧？
“你……”
杜经理气急，但没发作，而是躺进办公椅，翘起二郎腿，“我不跟小孩计较！你来的正好，把解约合同签了，再赔偿公会的公关费！”
“你是说这条声明吗？”陶语墨翻出手机。
她的微博上热搜后，XZ公会连忙发了声明，和她撇清关系。
“杜经理可别冤枉我，我一个小孩子，生气了在微博上吐槽几句也正常，我也没指名道姓说什么，你这样上赶着承认……好像冲动了点。”
杜经理一怔。
这小丫头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还挺伶牙俐齿！
“我说是就是，你这话分明在骂我们公会是瞎子！”
陶语墨很不走心地鼓掌，“杜经理的理解能力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厉害！”
“我他妈……”杜经理一拳砸在桌上，差点爆粗口。
陶语墨扬了扬秀眉，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过去，“哦对了，我今天把合同带过来了，按照上面的违约条款，你这边是要按当月工资的五倍赔偿给我的。”
然后竖起食指，抵在下巴上，转悠着大眼睛思考，“这样吧，我给个友情折扣，三倍就可以了，够意思吧？”
“哪有这一条！”
杜经理“腾”的站起来，一把捞起那份合同，看了不出半分钟，脸色黑如锅底。
还真有！怕不是这小丫头自己改的！
“杜经理日理万机，肯定是忘记了，当初你跟别的公会争着签我，特意加了这一条才抢到我的。”
陶语墨始终保持着乖巧的笑容，“杜经理果然是慧眼识人，还帮我保管工资，不过我也不想劳烦你，还请你把工资发给我，谢谢。”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杜经理好歹在职场打拼了七八年，哪里听不出来这话在捧杀他，摔不摔下来全看他自己怎么说。
杜经理被堵的哑口无言。
他冷静下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