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子妃贾南风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娘娘,为何?奴婢为娘娘任劳任怨七年啊!”
婢女小翠说的很小声,眼里噙满了泪,她亦知道眼前这位娘娘的手段,自己说什么,都无用。
“你死之后,本宫会好好对待你娘,就像你生前一样,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本宫对她像对自己娘一样亲。”
贾南风面无表情说道。
“奴婢谢娘娘大恩!”
婢女小翠抹干了脸上的泪,从容说道,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自己母亲的命还捏在贾南风手里。
“四喜,把东西拿过来,给小翠备上。”
“是!娘娘!”
四喜随后便把东西塞到了婢女小翠怀里。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知道该怎么做!本宫也很舍不得你,这天下像你这样聪明的姑娘不多,如今南阳王之事有人已经怀疑到太子的头上,你知道本宫的志向,本宫是迫不得已。”
贾南风缓缓说道。
“奴婢明白!”
太子妃贾南风看着婢女小翠回齐王府,随后两辆马车掉头回宫。
“娘娘,那小翠的娘,要不要…”
东宫内侍四喜伸出手掌,贴近脖子做了一个手势。
“放肆!本宫岂是那般蛇蝎心肠之人?”
贾南风怒道,并非她不忍。
小翠的娘不能杀,不为小翠,而是为了还活着的、还在为自己卖命的人。
“太子妃娘娘仁慈,可是小翠的娘知道,她女儿是贾府的婢女,且她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来自于贾家小姐!”
内侍四喜说道。
“是本宫糊涂了,你去办吧!带上人去城外,办的干净些!”
“是,娘娘!”
“还有一事,太子今天似乎对宫女小惠有点意思,宫女小惠还叫了殿下哥哥。”
内侍四喜低下头说道。
“这个不分尊卑的贱人,亏我还把她当自己人!”
太子妃贾南风咬牙怒道。
……
杜预府邸。
“杜大人,下官知道您与家父不和,可下官是奉太子之命来协助大人查南阳王中毒之事,大人您怎么一直晾着下官呢?”
东宫侍卫统领荀组来到杜府已经半个时辰了,太子太傅杜预除了和他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是喝茶,此刻他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荀统领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夫与令尊同朝为臣,虽政见不同,可君子和而不同,你莫要胡诌!”
太子太傅杜预缓缓说道,又端起杯抿了一口香茗。
“可是咱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府里啊!咱们要去查案,去查南阳王殿下中毒的原因!”
侍卫统领荀组再次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不直接命令你协助老夫查案,而要太子殿下转述给你吗?”
杜预问道。
“为何?”
荀组一脸疑惑。
“有人在明处,就得有人在暗处。”
杜预道。
“陛下已派廷尉王恺负责此事,此刻应该已经到齐王府了!”
“你知道廷尉王恺何人吗?”
杜预故作深沉。
“何人?”
“廷尉王恺乃是陛下与齐王的亲舅舅,他去齐王府,合适!老夫与你是什么身份?齐王殿下身份尊贵,咱们去了反而不利于廷尉办差!”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荀组问道。
“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此刻有人比我们还急!耐心等着吧!”
杜预冷声说道。
此时杜预府邸走进一人,模样与杜预有几分相似。
“启禀父亲,孩儿奉您的命令在齐王府周围安排人盯着,发现不久前有两辆可疑的马车在齐王府附近停留,且似乎见了齐王府里的人!”
杜预之子杜跻回禀道。
“可看清是何人?马车可还跟着?”
杜预问道。
“距离太远,没有看清,对方是在齐王府周围极其偏僻的地方,再近有暴露的危险,孩儿没敢让家丁们靠近!那两辆马车极为谨慎,咱们的人跟他们得保持距离,后来,跟丢了!儿无能!”
杜跻自责道。
“你做得对,继续派人盯着,下去吧!”
杜预回复道。
“是!”
杜跻走后,坐在一旁的荀组对这个度支尚书、太子太傅可谓是既佩服又鄙夷。
佩服的是这个杜预深知幕后凶手心理,竟然早就在齐王府附近安排了眼线;鄙夷的是明明自己儿子什么都没有办好,却还夸儿子做的对。
“荀统领在思考什么呢?为何表情如此奇怪?”
杜预笑着问道。
“没事,太子太傅有未卜先知之能,竟然能料定凶手比我们更着急,且事先做了安排,荀组佩服!”
荀组笑着说道。
“哈哈哈,听荀统领一言,如沐春风。老夫之所以说犬子做的对,是因为他小心谨慎,能知己知彼,对方能干出谋害皇子之事,其实力不可谓不强,而我府上那些家丁,如果贸然追上或者暴露身份,只会徒增伤亡,亦会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