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人想路见不平也好,想伸张正义也好,还真不够看。
光天化日之下,纪凌菲被三四名士兵以‘重要涉案人’为由推推搡搡的带离了机场。
七名倒在血泊中的随从呢?机场为了转嫁责任,再加上搞好桑泽,自然顺势给他们扣上了‘暴力袭击’的帽子。
而围观的众人呢?就更简单了。
不要以为域外都是言论自由的,对于第一目击的这一小撮墨西哥公民和国际友人来说,这时候沉默绝对是最好的选择,管住自己的嘴巴和手,还有兜里的手机。
因为在墨西哥,你永远猜不到下一个敲你房门的是亲密的父母,还是友善的邻居,亦或是拿着刀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桑泽一众可以说完全是轻车熟路,短短十几秒钟就控制了局面。
很显然,他们不是第一次办这种事。
而就在他的另一边入口,方才还穿着刷漆工服的亚历克斯此时已经摇身一变,俨然一副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成功人士。
桑泽也注意到逆着惊惶撤退的人流对着他迎面走来的亚历克斯。
“嗨,我的朋友!”
“呵呵。”
对于热情洋溢的桑泽,在冈属加利福尼亚州以及墨属下加利福尼亚州混迹日久的亚历克斯,也直接微笑着扬起一个举手礼。
然后是亲密的握手、撞肩、顶拳。
“你的士兵很优秀!”
面对亚历克斯直白、笼统甚至可以说笨嘴笨舌的夸赞,老于世故的桑泽讪讪一笑,谦虚道:“照比安先生,不值一提。”
闻言的亚历克斯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傲然之色。
而桑泽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弯腰拾起刚刚纪凌菲掉落的手机,然后非常随意的揣进兜里。
而远处负责勘察现场的机场警卫虽然全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半句。
亚历克斯微微讪笑,其实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大家都有父母有妻儿,对于这个在墨西哥亦龙亦蛇的家伙,有几个人敢多言半字?
“那边的情况如何?”
“放心吧。”
桑泽随意说着,然后瞥了眼举头处已经黑漆漆的摄像头,并将一个纸包丢在了一旁的休息台上。
……
转眼间,随着桑泽和亚历克斯的联袂离开,一名稍微年长的警卫就上前捡走了那个纸包。
而几分钟后,那只纸包就到了机场警卫队队长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