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恩的死当天晚上就被菲特传回了布里斯班。
是时,正在招待酒会的谢特甚至酒杯都没能拿稳,然后就被亲随劳德和艾雷恩科以及贴身秘书由本信子搀扶着送去诊疗室,接受心肺按摩。
“BOSS,我扶你去卧……”一旁的信子刚要开口,但那却被冷着脸的谢特猛的摆手止住。
谢特缓缓抬起头,而望着他,面若桃李且平日里被宠爱有加的信子顿时花容失色,甚至忍不住倒退好几步。
好在有着艾雷恩科得搀扶才免于出丑,只见她委屈的望着那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
可这一刻,谢特哪里还有平日里哪怕半点的怜香惜玉心思?
“准备飞机,我要去阿德莱德。”谢特粗暴的低吼着。
而这时十几个人里,唯一一个敢劝的就只剩下劳德了。
“主上,你要三思啊!”
劳德,谢特的最重要亲信和一号智囊,菘蓝武士团副队长之一,二号人物,死去的劳恩队长的亲弟弟。
秘书向他投去了几分感激的眼色,而谢特则是微微眯眼的看了看劳德。
“死的人是你的哥哥,还有你的侄子。”
谢特的声音让劳德身子微微一震,一丝痛苦的表情一闪而逝,又看了看一旁的艾雷恩科,微微低下头,道:“主上,阿德莱德如今局势复杂,二爷意向不明,而三少爷……”
劳德欲言又止,但谢特哪里会不明白?
只见谢特闭目长出一口气,微微哆嗦中并着几分恶狠狠,道:“你不用不好意思说!”
谢特说着,又瞟了眼艾雷恩科和信子等人,自语似的恨恨道:“没有我那二弟的诱导甚至授意,三儿做不到这些。”
而说道这里,谢特本来保养得宜的脸上居然皱起几缕皱纹。
“既然主上的知道,我们就更不能去阿德莱德了。”
“不,阿德莱德我们必须去!”谢特力排众议的拍案而起,有些颤巍巍的扶着文明棍。
“主上!”劳德又再次苦劝了一句。
“不要再说了,就算不能吃下阿德莱德,但也不能任由他们瓜分干净,那是我们巴兰昆芭的根,再说我的时间……唔!”谢特忍不住一抚胸,脸上露出几许痛苦之色。
“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拿药!”
劳德的嘶吼声令一旁的信子如梦初醒,于是急忙手忙脚乱的哆哆嗦嗦去找药。
“啊——!”
“快点!”
“马上马上,我倒水。”
“倒什么水?给我药,艾雷恩科去倒水。”
整个屋内顿时鸡飞狗跳、一地鸡毛……药片虽然撒了一地,但还好在,谢特吃下了足额剂量。
所有人长出一口气……室内完全安静下来,只剩下抚胸低头坐在那里的谢特在咯吱咯吱的攥着文明棍。
“信子!”谢特开口了,但他没有抬头。
“奴婢在!”
被叫到的由本信子急忙下意识的膝行上前,扶着对方的膝盖恭敬道:“老板请吩咐。”
“你起来!”谢特说着将对方扶起,又扫了眼劳德和艾雷恩科等人。
然后冲着信子问道:“你跟我几年了?”
“五年了!”
“嗯。”谢特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肘,微微晃动,道:“劳恩他们明天下午回到这里,你要替我把他们安顿好。”
谢特的语气虽然坚定,但朝夕相处的信子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几许湿意。
“放心吧,老板。”
“嗯。”谢特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坚定的看向劳德等人,道:“你们明天跟我去阿德莱德。”
众人眼见无法再劝,只得纷纷低头、抚胸,表示应诺。
“是,主上!”
“是,老板。”
……
“劳德,你负责联络一下阿德莱德所有能联络的关系。”
“是,主上。”劳德应诺。
“信子随我去通话室,我要和赫曼好好谈一谈。”
赫曼,南澳总督古德瑞的亲弟弟,南澳总督府一号秘书长、南澳防卫次长、阿德莱德市副市长,‘剃刀计划’的一号执行者。
剃刀计划,就是南澳早年既制定,但却刚刚浮出水面的‘去巴兰昆芭计划’,也称‘掐尖计划’。
不过不管叫什么,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南澳,这一次目的很明确,必须驱逐或抹去巴兰昆芭在南澳的主要高层力量,彻底洗掉巴兰昆芭的攻击性。
“可是南澳总督府根本不接受我们呼叫。”
“无妨,我打他他的私人电话,我不信他还敢掐我的‘尖’不成?”
“是,老板。”
——
第三天清晨,阿德莱德国际机场,一群黑衣人带着一阵六七级风的气场走出候机区。
而接待他们的正是扎卡夫、古林等总商会大佬及其各自的随从。
“劳烦各位的接待,某家家门不幸,我这把老骨头只能亲自跑一趟。”
一身黑衣西装,拄着文明棍,表情热情洋溢的谢特先后拉着扎卡夫、古林等人的手亲切的寒暄着。
“谢特先生哪里话,先生莅临,阿德莱德蓬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