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赵弘飞依旧在大口大口的龙饮着,同时不时的瞥着正一脸局促的望着他的埃文。
“有道理倒是有道理……”
“怎么?你怕她不嫁你?”面对赵弘飞的迟疑,埃文如同老流氓一般凑火式的揶揄道。
“她求之不得!”赵弘飞放下酒杯傲然道。
“那可未必!”说着,埃文也大口饮下半杯啤酒。
赵弘飞也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吸着雪茄轻佻问道:“你既然不信,还让我娶她?”
“呵呵呵!”看着有些不快的赵弘飞,埃文讪笑着,然后顿了一下道:“你错了,我相信你娶的到她,但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个女孩儿可不是个当妻子的料,这是一个过来人的提醒呦!”
埃文一脸‘男人都懂却你不懂’的奚落表情。
赵弘飞一听,又再次重重的将酒杯丢到桌上,斥道:“好你个老头!你提醒我这些,还让我娶她干嘛?”
“好好好,那你们就订婚吧,订婚总可以吧?反正你得给我一个由头,要不你自己说下一步你怎么做?你怎么堂而皇之的移形换影到伦敦?”
“嗯,好吧。”
赵弘飞说着,一整杯啤酒一饮而尽。
而埃文也一脸笑意的上赶着和对方碰了一下酒杯,还惹来对方一阵大大的白眼。
呗!呗!呗!
赵弘飞的手机突然响起,两人喝酒的动作一停。
“谁啊?”
“没谁。”瞥着手机的赵弘飞随意的应付了一句。
——
一个小时后,甩开几条线子的赵弘飞从珀斯国际商都吹着口哨走了出来。
同时他还拎着两个准备送给贝琳姐妹的礼物两套雅诗兰黛精品化妆品。
“戴维到底要给他什么?”
赵弘飞有些疑惑的漫步着,但就在路口错行人**错之际,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悄悄将一个U盘丢了了他的化妆品拎兜之中。
赵弘飞并没有作声,而对方也很快消失在了路口的人群中。
而与此同时的珀斯警视厅内,戴维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轻轻的放下百叶窗。
“东西给他了么?”
“是的外公,我的人刚刚传回消息。”戴维回答着,随即想了想迟疑问道:“他会去么?”
说着,戴维又谨慎的看了看左右。
“他会不回去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这个人绝不会坐视那个程浩出卖汉虞的利益。”电话里,威尔的声音愈发的沉稳、深邃。
“他很爱他的国家?”戴维接着电话,脸上却写满了不信。
因为在他看来,离开汉虞的赵弘飞还配再谈爱国么?
“东洲人有一个通病,他们对于国家和民族的认同远远超过我们,甚至在我们看来,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乎偏执的程度。”
“哦?”戴维瞬间来了兴趣。
而见多识广的威尔似乎心情也很不错,在电话中轻声继续解释道:“你是一名战士,如果你在战斗中负伤、弹尽粮绝,你一定会和大多数士兵一样,光荣的选择投降。”
“是的。”戴维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一丝的拖沓。
但换来的,却是电话另一头的微微一笑。
“呵!呵!呵!”
“有什么不对么,外公?”对于对方失笑的声音,戴维一脸诧异。
“对于你或者说对于我们来说,当然没什么不对,但你可知道,这对于那些东洲战士特别是汉虞人、扶桑人乃至新罗人、中亚人,那就是终生都难以洗刷的莫大耻辱。”
“啊?这……”
“汉虞人的心里有祖宗、有归属感,他们绝大多数人是不会甘心屈服于异族的;而扶桑人则更狂热,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更不会在乎别人的命,所以,别说叫他们投降,屈服都很难。”
“这就是埃文一次次招揽失败的原因?”
“没错,这么看来,这个赵弘飞同样也是那种传统的汉虞死硬分子,而且他还是世家子弟,要知道,大多传统的东洲世家子弟,大多是绝不会向外族低头的,就算平日里他们再纨绔、再废物。”
“所以,外公笃定,赵弘飞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至程浩于死地?”
“没错!叛徒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不该被人容忍接纳的,何况是以传统著称的汉虞、扶桑、新罗这些东方国度?”
“可是外公,这个程浩对我们很重要,如果我们拿到这份新钞垫板,汉虞一方势必要对我们各方面要求做出适当让步。”
“适当让步?如果真那样,西澳总督府将彻底激怒汉虞联邦中情局,而如果冈德、威尔士要求我们分享,无论是埃文还是我,都无法保住这份垫板的归属,所以我们不能给别人做嫁,更不能当别人的替罪羊。”
“可既然如此,外公为何还要布朗接纳程浩?莫不如直接交给赵弘飞不是?”戴维不解道。
“呵呵,是啊,你说你那个素来严谨、刻薄的小外公会不会允许这个程浩在他手里出差错?”
“绝对不会!”
戴维斩钉截铁的笃定回答,旋即脸色一变。
“外公是要布朗和赵弘飞撕破脸?”
“那倒不必,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