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跑步?你又不是‘RUNER’。”
“不跑步怎么伺候的好你?乖,你再睡会!”赵弘飞说着,拍了拍并轻吻了下对方的脸颊。
“讨厌。”
朦朦的黑暗中,苏雯婧奶声奶气的嘟囔了一句,翻身继续睡觉。
而一身短打的赵弘飞已经快步飞跑着出了院门,并来到镇街上。
“包子,肉馅包子。”
“卖大米咧。”
“卖豆腐。”
南沙头镇不大,而且天色渐明,一些炸油条、包早餐、点豆腐的小贩已经开始出摊售卖。
前后一个小时不到,萧条的清晨渐渐有了些生气,而从几乎最南端出发的赵弘飞也已经遥望着闵家大宅。
紧闭的大门,漆黑的四层洋楼,还有门窗上一道道刺眼的封条,当年你有多风光,如今你就有多落魄!
赵弘飞没有丝毫的停留,而是径自向着更北方的天兜山快速奔去。
上午八时,天兜山观景瞭望台,赵弘飞凭栏俯瞰着,下面就是错落的广州环城立交群,还有稍远处狭长型的南沙头镇,还有更远处那波涛汹涌的湛蓝色。
‘弹尽粮绝,难以坚持,我希望可以在回到扶桑度过余生,否则,明天只能自首。’
编辑加发送,不到一分钟,赵弘飞就再次关闭了田辰的手机。
而与此同时,威尔士联邦首都伦敦,某个未知名的豪宅内——
洗漱间内一片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两名保姆噤若寒蝉,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特么的!”纪凌菲有些歇斯底里的谩骂着。
“接电话啊,混蛋!”
“怎么还关机了?”
不多时,气急败坏的纪凌菲举着电话奔出洗漱间,狰狞的表情像极了一头受了伤的母豹。
“纪总,我们……”
“出去!”
吴妈端着早餐上前,但却在一瞬间,直接被厉声喝退。
纪凌菲确实有些慌了,这个家伙果然逃出来了,而且不仅没有死,还隐晦的表达了金钱方面的诉求。
自首?屁话,死不死该谁的事,但话说回来,别说他自首,就是他将她和神奈铃木组的人物关系公之于众,她就算不彻底玩完,也将在王连胜那里扒掉几层皮。
怎么办?
什么回扶桑度过余生?还不如说要多少钱,纪凌菲也不是傻子,轻轻坐到那精美的花梨木茶台上。
在扶桑置业衣食,哪怕在最偏僻的北海道札幌、择捉地区也要五百万联钞,这还只是普通的贫民标准。
而以田辰来说,绝不可能满足于这些。
纪凌菲最终一咬牙,在茶台上轻轻一垂,然后拨通了张天佑的电话。
“刚才田辰来了消息,给我联络连州集团方面,看能不能进行信号追踪。”
“是,大嫂。”说着,挂断了电话。
而不到两分钟,张天佑就播回了电话。
“他可能仅仅是开了一下机,信号显示连三十秒都不到,无法追踪。”
“我早就想到了,这个狡猾的家伙。”
张天佑的回答早在她预料之内,对方是一名精锐的佣兵,纪凌菲泄气的呢喃着,并轻靠在软靠上,无奈的揉了揉鼻梁。
但很快,她还是不得不再次拿起电话,同时回头,吴妈如蒙大赦,匆匆散步并两步离开了豪宅。
她庆幸她走得快,因为她还没待关上门,屋里又传来一阵激烈的咒骂声,直到张天佑驱车赶到。
“混蛋!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眼见张天佑推门走进,纪凌菲一边示意她坐下,一边愤怒的挂断专线国际长途。
“大嫂,是谁啊?”张天佑端起茶壶,一边为对方添置茶水,一边柔声询问。
“哼!还不是东城秀男这个老混蛋。”
“嗯?神奈铃木组?”张天佑一惊,他现在就是为了那个‘田辰’赶来,难道嫂子兴师问罪了?
而未理会张天佑的惊疑,纪凌菲气呼呼道:“为了那区区几两金子,就舔着脸跑到广州去,着了道道,又与我何干?”说到这里,原本愁眉的纪凌菲却露出一抹得意的傲然。
“那他什么意思?”张天佑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的意思算个屁!不过他说了,他也找不到那个田辰。”说到这里,纪凌菲露出几许忧色。
“田辰在我们这有五年了,他知道的事……”张天佑欲言又止,同时露出一脸忧色。
“是啊,虽然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纪凌菲说着顿了一下,然后瞟了眼张天佑,继续道:“连州调查局那边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张天佑沉吟了一下,摇头回答道:“北海一战,丹、连两州损失惨重,九州铃木组这次算是露了脸了,王长官很愤怒,方波涛也带着蒋祁正在火速赶回连州路上。”
“广州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张天佑闻言表情一苦笑,随即摇了摇头,继而低头道:“只听说一个公署副县长和一个镇治政长落马了。”
“嗯,岭南的保密工作还是很到位,好吧。”纪凌菲点了点头,虽然磕磕绊绊,但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