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还没出生,呜!呜!。”说到这里,苏雯婧的情绪陡然波动,急转的反应令赵弘飞始料不及。
“这……”
坐在那里,怀里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苏雯婧,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的时候,父母根本不想养我,是弟弟从小粘着我,因为我需要哄弟弟,才没有被遗弃,而为了让我上学,学习也不差的他主动提出参军,现在我还记得他当初的话……呜!”
面对泣不成声,赵弘飞轻抚着小声问道:“他说什么?”
“他说他是男人,可以参军,但我是女孩儿,只能上学,呜!呜!呜!如果他不去从军,他就不会……呜!呜!呜!”
苏雯婧泪如雨下,但殊不知,此时赵弘飞内心的情感,也被这四面八方共鸣而来的酸涩冲击的千疮百孔,只是在苦苦压制着同样想要流下来的眼泪。
他太羡慕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嫉妒,他并不是憎恶亲情,而是痛恨自己为什么得不到?
“不哭了,不哭了,都过去了,再说丈夫许国,死得其所,这是联邦男人的传统,要不也没有汉虞的今天,你的弟弟并没有辱没家门和祖宗。”
“嗯,我——我知道,可是……”
“好了,你弟媳呢?没有改嫁么?”
“没有,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我答应她,我会一直帮她抚养孩子。”
“那联邦抚恤呢?”
“我想让他们过的再好一点。”
……
“所以你就答应了张天佑?”
“难道这还不够么?”苏雯婧的声音依旧有些哽咽,眼神中带着凄楚,还有几许埋怨,似乎在怪罪他的‘不理解’。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他不是该给了你很多钱——哦不,便利么?”
“噗嗤!”似乎轻快的声音,但美丽的眼角却是更加浓郁的泪水和苦涩,伴随着梨花轻摇的俏面。
“他是商人,你觉得我能在他那里讨到多少便宜?不怕你笑话,他还没有你大方呢。”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节点所在,她既委身张天佑,又以探听消息的名目受张天佑之托接近自己,张天佑给她好处,而自己也没有亏待她。
从某种程度上讲,自己也许应该恨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对于苏雯婧,他却有些恨不起来,特别是加上刚刚的交流,他甚至产生了一丝连自己的搞不清的怜悯的情愫。
而这一点,甚至让他赶到一阵左右为难的痛苦,虽然他知道,他对不起高菲,但人生第一次面对这种欲罢不能的尴尬局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且,如果从对方的角度讲,这个大自己三四岁的女孩儿所承受的痛苦,似乎并不比自己少,甚至在心理上要远超自己。
俯视着肩膀微微颤抖的对方,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柔的托起对方的脸庞,对方的表现也是异常如以往的柔顺。
俏美中带着梨花带雨的娇弱,让他忍不住心生怜意,轻轻的用拇指擦拭着对方的眼泪,最主要的是,他完全理解对方此时的孤弱无助。
“别哭了,会好起来的。”
“嗯——唔!”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他需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
下午,人来人往的连州东城大区高铁站,候车月台上已经响起了急促的登车提示音。
“快走吧,赶紧上车吧。”赵弘飞催促着。
而拉着行李的苏雯婧却一眼都没离开这个男孩儿,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不管对方信不信,她真的是第一次体会这种离别的‘舍不得’。
吧嗒!拉杆坠地,苏雯婧突然一回头,直接又扑回到对方的怀里,今天这个镜头已经持续三遍了。
周围一阵小范围的侧目,但旋即纷纷释然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干什么?”赵弘飞心头一动,但还是轻笑的安抚着,而对方却又有些止不住眼泪的哭道:“我——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傻瓜!我信!再说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难道你真要跑路啊?”
“你讨厌死了,人家说的是真——唔!”起身捶打的苏雯婧还没说完,就被止住了话头。
而同时,她的动作也停下来,几乎完全失去力气的靠在对方的怀里。
……
“好了好了,快开车了。”
列车员不耐烦的催促下,苏雯婧一转身,拉着行李匆匆登上了返回岭南老家的高铁。
“唉——呼!”
望着飞速远去的高速列车,赵弘飞也说不清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
算了,他还有很多正事要做。
几分钟后,丢下被搓碎的进站票,赵弘飞匆匆返回连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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