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又轻又快，丝毫没有半点犹豫，以至于他走到琉璃跟前的时候，琉璃都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琉璃城主失礼了。”见她这动作，折厌也不由淡淡开口。
琉璃被他这话猛地拉回神，也赶紧放下手，朝他致歉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劫主千万不要见怪，我只是……”
“不必解释，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是真的看不见，琉璃城主无需试探。”折厌这番话说得十分坦荡，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是在说谎。
毕竟，他又没说自己是真的瞎，只说自己是真的看不见而已。
而他现在的的确确是闭着眼睛，也的的确确是看不见啊。
折厌玩了一个巧妙的文字游戏，琉璃也没有识破，只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
都说瞎子最在意的就是别人说他瞎。
幸好折厌并没有就此动怒。
否则……
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就白费了。
一想到机会难得，琉璃也赶紧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以免节外生枝：“劫主，请。”
一人一鬼，一前一后的走着，速度是肉眼可见的快，所以看似遥远的路，不出一会就到了。
琉璃一路带着折厌进入二楼厢房，这是她的卧室，平日里伺候客人也都是在这里伺候的。
厢房里燃着好闻的香薰，而那香味，分明带着撩人气血，迷人心智的作用，仿佛只要被这香味勾住，就再逃不掉了。
这是她用了百年时间调制出来的香薰，她对这香也非常自信。
不是说折厌的眼睛看不见吗？
不是说天盲的五感会比普通人的要灵敏吗？
那就让他用鼻子代替眼睛，好好感受一下她能带给他的快乐吧。
“劫主，坐。”琉璃将那精致的雕花香炉捧到桌前，这才请折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折厌倒也给面子，二话不说便坐了下去，手里轻捻着那副白骨佛珠，一下，两下，脸上始终带着温柔又毫无波澜的笑容。
琉璃给他沏了杯茶，见他喝了一口，这才在他脚前伏下。
这是她面对强者时惯用的姿势。
一来，强者都享受被人臣服的感觉，二来……
她这个姿势，从折厌的角度看，正好可以看到她胸前的大半片雪白。
而这种看似无意的诱惑，有时候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唯一可惜的是，折厌的眼睛看不见，也就领会不到她这精心安排的美好了。
琉璃觉得有些可惜，却并未就此气馁，而是很快换了方法。
眼睛看不见，声音总听得见吧？
她的薄唇轻勾了勾，眸底尽是狡黠，可吐出的话却羸弱可怜：“虽说劫主刚才已经拒绝了奴家，但……蝼蚁尚且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更何况，我做鬼之前也是个人啊，岂会没有对生的渴望。”
“所以呢？”折厌淡淡应下，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一抬。
那模样，就仿佛眼前有什么脏东西，看了就会烂眼睛。
“不管对方给出怎样的价格，风月城都愿意多出五倍，不，不对，不是五倍，是十倍，甚至……”琉璃一边说，一边又把身体往折厌的膝盖上挨了挨：“只要劫主不嫌弃，今后我便是劫主的人了。
劫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奴家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是吗？”不知想起了什么，折厌突然把手中的茶杯一口饮尽，连唇角的笑容都更添了几分温柔。
琉璃显然并不了解折厌的脾气，还以为折厌这反应是被自己说动了，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鼻腔里还哼哼着一些娇滴勾人的声音，姿态更是奴颜媚骨，叫人难以自控：“当然是了，就是再借奴家十个胆子，奴家也不敢欺骗劫主啊。”
“不错，正好我最近想到了一些新鲜的玩意，还没来得及试试效果，那就陪你玩一玩吧。”
听着耳旁衣裙落下的声音，折厌即便不睁眼看，也能猜到眼前是如何不着寸缕的画面。
这画面，让他整个人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
却不是因为对男女之事的欲念，而是……
只见折厌优雅的在手中化出了一道金光，金光很快变成了一道鞭子，轻轻在空中抽打了一下，便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似是对这个声音非常满意，折厌脸上也缓缓露出了一抹享受的神色，嘴上更是不加掩饰的赞许：“好听。”
“这……”她流连风月上百年，什么样的客人没有见过，别说是鞭子了，就是更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她这里也不算什么新鲜玩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鞭子声的时候，她的心底竟然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抹恐慌。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琉璃的小脸吓得惨白，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折厌唇角的弧度却勾得更深了几分：“怎么？不是说要好好伺候我，不是说要陪我玩的吗？这么快就害怕了？”
“不……不是害怕，是……”琉璃犹豫了一会，这才接下：“劫主这鞭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奴家恐怕扛不住啊。”
“这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