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何载舟一脸黑线，“区别对待是吧？”
“没道理区别对待我们啊。”江渔沉下心想了想，好像对比出了这两次的一些不同，“你说，她会不会不是因为你说她想赚钱生气，而是因为你说周叔叔和齐阿姨他们不赚钱生气。”
“她又不认识他们，有什么好为他们生气的？”
“你怎么知道不认识。他们都是玄学界的，又都那么厉害，听说过彼此也有可能。”
“你是说他们是死对头之类的？”
“我没说。”江渔撇撇嘴，“那就有点太狗血了。”
“现在已经很狗血了，还有上升空间吗？”何载舟无奈地摇摇头，“新循环应该也就要开始了，我们就边走边整理整理已知信息吧。”
江渔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稍作思考才反应过来，顿时眼睛都亮了，抓住何载舟的手臂问他，“你是说你又愿意和我一起分享信息了？”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事先声明，最近我一直在躺平，几乎没什么能说给你听的。”
“重要的又不是内容。”她小声嘀咕。
“那是什么？”
“态度啊。”
“......你当是在谈恋爱？”
江渔无语，顺势在何载舟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何载舟马上求饶，“疼疼疼，我错了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
江渔把手松开了，可是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的她这会倒觉得他们真的有点像在谈恋爱。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皱起眉，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了。
“对了。”她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观音吊坠递向何载舟，“这个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何载舟没说话，动作很轻地把吊坠接了过去，然后放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别看啦。”江渔打断他，“陈婆和周礼都说了，这个东西本身很平常，甚至没有开过光。”
何载舟挑了下眉，转眼看向江渔，“你知道开光是什么意思么？”
江渔被噎了一下，不过还是故作镇定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我虽然解释不清楚，但大概还是知道它的意思的。”
“你这引用的是什么俗语......”
“好像是不太恰当。”江渔嘿嘿一笑，“你将就着听吧。”
何载舟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那枚吊坠上，他的眼神挺温柔的，所以江渔万万没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把吊坠丢了出去。
还好她经历了循环的磨练反应变快了很多，在吊坠掉到地上摔坏以前，她就快速向前一步把它接住了。
“何载舟你有毛病啊！”她像拿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观音吊坠攥在手里，惊魂未定地朝何载舟吼，“就算没开过光它也有它自己的用途啊，再不济这也是你妈妈送给你的，你说丢就丢？！”
“能有什么用。”何载舟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迈步往前走了，“我妈对我还不是也说丢就丢，难道我还得把她送我的东西当个宝贝供起来？”
江渔这才明白，何载舟应该不是真的听到吊坠没什么特殊的就毫不在意，他恰恰是在意才会表现出现在这幅样子。
不过他在意的显然不是吊坠，而是送给他吊坠的人，就像陈婆在意的不是何载舟的话，而是何载舟的话令她联想起的曾经的某些人、某些事。
她不敢立刻把吊坠再交给他，但也没再指责他，把吊坠装进口袋后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还以为你对你妈妈的事没有那么介意的。”她试探着小声道歉，“抱歉啊，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本来就没那么介意。你认识我这么久，有听我主动提起过她吗？”
江渔沉默了。
何载舟说得不假，他的确鲜少提起自己的母亲，以至于她之前对他的母亲几乎一无所知，还是那时候听周礼讲起才多少了解了一点点。
她的确也曾天真地认为何载舟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想，何载舟就算乐观、就算心大，他本质上也实在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而一个有温度的人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
于是她下意识地想为那个素未谋面的阿姨解释几句，再度追到和何载舟并肩的位置。
“其实阿姨还是很爱你的......”
才刚说了这么十个字，何载舟就把她打断了，“你知道什么，你认识她吗？”
他也只说了十个字，但足以把她反问得说不出话。
“她如果爱我，当初就不会选择不告而别。”后来这句话是何载舟用自言自语的口吻和音量说的。此时周遭还算安静，所以江渔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不告而别？”她忍不住发问，“他们......不是正常离异吗？我记得你说过的。”
“我说过什么，我只说过他们早就离婚了，其他的应该没有吧。”
江渔稍作回忆，好像何载舟说得没错。
他是真的很少谈起自己父母亲的事，而连同她在内的这个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家庭情况，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揭他伤疤，至于他的父母究竟是怎么离婚的、因为什么离婚的，自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