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拢起来,有些防备:“又借水?”
雪郁眼尾动了动,不轻不重抿了下唇:“不借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那只软绵绵的手为了防备关门,率先搭上了的手臂,雪郁眨眨眼睛,意有所指地哼哼:“好热啊。”
夏天的,雪郁又是怕冷嫌热的体质,软滑的肩、莹润的颈线都出了点汗,像是清荷瓣上凝起的水『露』,有些凄惨,又有些好。
本来不想让进来的。
不知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桡荀已经侧身让雪郁进来了。
和那伙人说的不同,宋桡荀里凉风习习,那股凉气很足,绝对不止开了一时半会的空调。
空调书房,雪郁坐离吹风口很近的凳子上,吹了会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表情都舒展开来。
饶是宋桡荀再不敏感,也知这娇嫩的小寡夫更多是贪的空调来的,而不是因为。
宋桡荀心情不上不下的,既庆幸,又有点不舒服。
只是来吹空调的,应该过会就走了。
宋桡荀坐回尚有余温的凳子前,强迫自己把心思专注起来,翻了页满是数字的小册子。
不过脑地了眼上面着的东西,还翻下一页,就有两只如同藤蔓般的手从后方攀上来,之而来的还有那阵天然的古怪香气,和小寡夫甜软的声线:“你什么?”
宋桡荀瞳孔收缩一瞬,迟钝的脑神经让过了好几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微僵地扫了眼交垂胸膛前的两只手,嗓音发紧:“……账本。”
宋桡荀里是开店铺的,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宋父经常让核实账本。
那只手借力靠肩膀上,随意地翻了翻桌上的账本,雪郁状似诚恳地夸奖:“好厉害,这里的数字是指净利润吗?”
宋桡荀只感觉身后有一片不安分的软滑,脖颈僵着不敢随便动,敷衍地嗯了声作为答复,又蹙起眉尖:“松开坐好。”
雪郁动,含着媚的眼睛弯如月牙:“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嗓音娇娇软软,带着幽香的柔弱身段紧挨着,明明被男人疼爱过,浑身上下却饱含纯情,指尖是粉的,故意撩着的耳廓,仿佛邀请别人和辗转床笫。
宋桡荀额角突突跳,抓住雪郁的手,了点力气挪开:“裴雪郁,别过分了。”
单纯是想让雪郁别挨那么近,的力也那么重,可想到这下就捅了马蜂窝。
小寡夫不心眼坏,连人也娇,被抓了下就叫疼,很明显不高兴了,抿着唇肉:“我也干什么,你犯得着这么讨厌我吗?”
宋桡荀手里捏着的账本被倏地攥起皱褶,下意识:“我……”
“怎么?”
“讨厌你,我们是邻居,你做让我讨厌的,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对。”
雪郁觉得百口莫辩的样子有些好笑,气消了点,眯了眯眼:“怎么不对?”
宋桡荀抿着薄唇不说话,从刚起就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身板挺着极正。
雪郁也不意,陡然转了下话锋:“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宋桡荀僵着,却有问必答:“……女孩。”
雪郁当然不信,也戳穿,只:“那两个男的之间这样怎么不行呢?是你想多了,觉得是我就该避嫌,本质是歧视我。”
“……”
“?”
雪郁一手撑着桌边,另一只手懒洋洋抬起,像逗弄狗一样垂着指尖凑到宋桡荀前,偏偏语调又很软:“那如你不讨厌我的话,就亲亲我吧。”
让亲自己的手指。
始料未及的发展,让宋桡荀身体升起燥热,即便最低温度的空调下,也难以忽视的热。
雪郁见不动,声音带着细弱的鼻音,让人心都不由自主软下来:“不愿意?来还是很讨厌我。”
宋桡荀似乎听不得讨厌两字,呼吸微『乱』:“不是,这种一般只有亲密的人能做,我们还不是。”
雪郁手伸得有点累,放下来『揉』了『揉』:“谁说的?你思想是不是迂腐了,我们城里这种很常见的,是表达友好的意思,你说的亲密人能做的,只有那种。”
宋桡荀有些迟疑地低声:“……是吗?”
雪郁语气松动的下一刻挨近,水润漂亮的眼睛眨着,人更妖了,宋桡荀听见说:“我不会骗你,就亲一下而已,我想让你亲我,好不好?”
那张小脸神情脆弱充满恳求,呢喃的几个字全是细小的钩子。
鼻尖晃过一阵怪异的香,宋桡荀微怔间,眼前那只手又摆了上来。
雪郁城里就被富豪精细养着,那双手一点茧子都有,又细又白,根根如同玉石雕砌,天生就长着该被人细细呵护的样。
宋桡荀喉头慢慢滚动,做了几秒思想斗争,缓慢地握住那只蛊『惑』『性』十足的手。
昨天说绝不可能喜欢裴雪郁的人,此刻自砸双脚般,甚至分不出精力去想这多荒诞、多不符合『性』格,就覆下眼皮薄唇轻轻碰了碰那根细细长长的手指。
宋桡荀给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裴雪郁说这是城里人经常做的。
要是不做奇怪。
不想让裴雪郁觉得自己不伦不类的。
宋桡荀低着头,雪郁见不再自己,神情腾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