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长公主，竟然敢背着手握重拳的武鸣王找野男人？
“这件事王爷当真是辩也不是，不辩也不是。”龚云愤恨道，“长公主身后的男人是谁，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她不仅把太医拘在宫中，胎像稳固前当真是一点风声也听不到。”
“王爷离京时，长公主在深宫后院已经安稳了好些年，后来王爷得到消息去援救世子回京时，这才知道长公主有孕的消息。”
他紧握双拳，几乎要把指甲陷入血肉之中：“长公主一口咬定那是王爷的血脉，王爷是百口莫辩，况且原本王爷和夫人还以为长公主是假孕，所以并没有及时处理。”
陆晴曛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时夫人怀了二公子。”龚云红着双眼，懊悔地说，“夫人原以为长公主是故技重施，先对外假称有孕，好等二公子出生后又照着世子的先例，把二公子的名字记在长公主名下，所以王爷和夫人并没有及时处理这件事，只是加重王府的守卫，怕二公子再被强入宫城。可谁知长公主的肚子却渐渐隆起，在宫宴上又百般作态，到后面王爷就算是想澄清也没有机会了。”
萧庚辰紧皱眉头，几乎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连日来接收到的消息，每一个都让他措手不及，可人都是有极限的，接连的打击不禁让他双脚发虚，差点就站不出身子。
陆晴曛搀扶着他，他才回神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胞弟是夭折了？”
龚云闭起眼睛重重地点头，痛恨道：“不仅二公子后来夭折离世，夫人无法再生养了。”
“还是阳平长公主下的手？”陆晴曛和其敏锐，她虽然瞧不上后宫中争风吃醋的手段，却从不敢小觑那四方院子养蛊般养出的女人。
“正是。”龚云比萧弘济稍大几岁，如今已有五十来岁，若不是他常年习武，精神气精神，俨然是一个老管家。话谈及此，他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道：“长公主暗中递信给夫人，说世子在战场上受的伤势恶化，已经昏迷不醒多日。若是夫人孤身进宫照料世子，便许诺可以让夫人留宿在皇宫中，直到世子康复。”
“长公主拿孩子来威胁母亲，柳夫人就算知道这是陷阱，也会冒死一试吧？”陆晴曛的语气冷得像冬日风刀，搀扶着萧庚辰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萧庚辰这时反而用手覆上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夫人其实有过迟疑，因为她对天发过誓，说绝不让二公子经历世子的遭遇，可是夫人也只是迟疑了一瞬，就孤身进皇宫去了。”
萧庚辰突然问道：“是不是昭帝封赏大军得胜那日？”
“没错，那天王爷因为接受封赏，在皇家演武场忙到日落才回府，等他赶去宫城寻夫人的时候，夫人已经被强行灌下红花。”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陆晴曛话才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萧庚辰以往与不待见柳夫人，龚云刚刚所说在京都中也没有风声，他会记得那个日子，自然是有发生过不寻常的事。
果然就听他压抑着嗓子说道：“那日昭帝犒赏武鸣军，我因身负重伤并没有出席，便一直留在长公主的寝宫中休息。”
“上天也许是眷顾我的，让我在昏迷中梦见长公主流产，我那时很期待胞弟出生，醒来后怕有意外就寻到长公主主殿。”他泛白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苦笑来，“长公主出来见我，屏风后却有人被堵住嘴还在呼喊，那时我甚至还闻到了血腥味。”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笑得灿如夏花，轻描淡写地和我说，她在处置一个犯偷盗的宫女。”
原来他是有机会救下柳夫人和胞弟的，只叹命运不公，他被阳平长公主蒙蔽双眼，生生与柳夫人错过。陆晴曛都能想象出，被长公主制住的柳夫人，在听到屏风后传来萧庚辰的声音后，她的目光该有多么绝望。
柳夫人一定不止一次挤在人群中，就为看看萧庚辰领兵出城。又或是当皇家到围场狩猎时，她远远地看着意气风发的萧庚辰疾驰而过。那个短暂的瞬间，两人只是屏风相隔，那定是十几年来，柳夫人离萧庚辰最近的时候。
“夫人小产后，就再也没离开过王府。”龚云平复好心绪，继续说道，“再后来夫人有为王爷抬过几个姨娘，她不想武鸣王府的香火凋零，但那些姨娘都被王爷打发走了，”
“等等。”陆晴曛突然打断道，“总管漏了什么吧？”
她试探性看向萧庚辰，追问道：“王爷不会放过阳平长公主的，就算柳夫人能为世子忍气吞声，王爷也没有咽下这口气的道理。”
龚云突然跪地叩首道：“老奴在王爷面前立过誓，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绝不提起。”
“说。”萧庚辰不容商量地命令道。
龚云只好再叩首道：“那还请世子体谅王爷的私心，在知晓后不要责怪王爷护妻心切。”
见萧庚辰沉默，龚云就知道他是同意，便继续道：“王爷从皇宫中救出夫人后，并不信任太医，而是直接把人送出京都，还派人去寻左医圣。”
“师父虽发誓再也不踏入京都，可城外特产的地精却是我母亲的药引，他过去每年都会在城外制备好送进来。”陆晴曛若有所悟道，“王爷这是知道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