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墨从寒每每送来的东西都会被她尽数扔出去。
唯有一次，她看见了这个糕点，只觉得新奇便留了下来，后来实在是好吃。
而墨从寒日后送的东西里也都多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糕点。
凤九歌捏着糕点的手微微颤抖。
“可还吃的习惯？”
男人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抬眸看向那风华绝代的男人。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一下，可是墨从寒都给搞慌了。
他快步上前，手指捏过了秋瓷递过来的手帕，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怎么还哭了呢，莫不是太难吃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凤九歌不由的被逗笑了。
“才不是。”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很好吃，甜而不腻，有一股花香，我很喜欢。”
闻言，墨从寒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前几日偶然吃过一次，便觉得你一定会喜欢这个味道，果不其然。”
见人不哭了，墨从寒便将手帕还可回去。
秋瓷和小蝶相视一眼，退步离开院子，将剩下的时光只留给两人。
“墨从寒，是我误了你。”
身侧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让墨从寒拿糕点的手微微一顿。
他眼神闪了闪，侧目看向了凤九歌，“怎么会。”
“这一路，不都是你陪着我走过来的，怎么能说是你误了我呢？”
凤九歌摇了摇头，“不，是我误了你。”
若不是她上一世那般，只怕墨从寒也不会随着她一起死。
都是她的错，他本该在上一世就顺应天命成就一番霸业。
可却……
“胡思乱想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你误了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你就是我唯一的选择。”
此话一出，凤九歌抬眸便撞进了男人真挚的眼眸之中。
她微微一怔，“所以，你的选择是我对吗？”
看着她呆愣的小模样，墨从寒笑了笑，大手轻抚上了她的后脑勺，将人抱在了怀里。
“是。”
“不管是下辈子，上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我墨从寒选择的永远都是凤九歌，从未曾变化过。”
男人的话，飘进了凤九歌的耳朵里，她眼里的光想也消失殆尽，剩下的便只有坚定。
“嗯，我的选择日后皆是你。”
听到这话，墨从寒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异光，凤九歌没有察觉。
但墨从寒的眼神更加温柔了几分，“好，一言为定。”
“只是我的小九歌，下辈子可不要再识人不清了，知道吗？”
凤九歌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以为男人说的是这一世，但凤九歌不知道的是。
墨从寒的眼里闪过了几分悲凉之色，显然是回忆起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前世今生。
两人就这么坐着，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风路过两人面前时，都格外的温柔。
凤九歌轻靠在了墨从寒的肩膀上，只觉得眼皮莫名的开始打架了起来，竟然就这么的沉沉睡了过去。
“九歌，我们都在为了彼此着想，你是，我也是。”
话落，墨从寒在女人的额间落下了一吻，随后看向了院门口的何生。
“你当真要将人这么快朋友吗？不再等等了？”
何生说着，本来应该有三天的时间的，不成想他今夜就要将人送走。
“早走也好，省的本王舍不得。”
墨从寒说着，但很明显，他现在就已经舍不得了。
何生看着他这个模样，当即开口，“再留三天也无妨。”
“你不是说，定数随时都会改变，我不想她有事，云族亦是不想，所以早走也早好。”
墨从寒淡淡的说着，随后起身将凤九歌抱起，朝着外面的方向走了出去。
每一步，对于现在的墨从寒来说亦如度日如年一般。
他抱着女人的手臂不由的收紧了几分，眼里流露出不舍之色。
“带她走吧。”
墨从寒说着，将人交给了何生。
何生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了过来，对着墨从寒点了点头后，便上了马车。
暗一跟暗二，还有秋瓷和小蝶骑着马紧随其后。
“王爷您放心，我们定然会保护好王妃的。”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清念伪装的凤九歌，妆容神色乃至肚子都分毫不差。
“保护好我家小九歌哦！”
清念朝着众人眨了眨眼，目送着他们离开。
两人就这么的站着，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后悔吗？”
清念看着男人，抬手间手臂上隐隐约约漏出来了一个祥云的图案，只是她的祥云有金边。
“不后悔。”
墨从寒淡淡的说着，垂在身侧的手却是微微一紧。
后悔吗？
他后悔过的，在凤九歌死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后悔了。
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救她，后悔为什么非要顺从她的心意。
后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