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一把小铜锁,给锁了起来。
眼下是她当家作主,唯唯诺诺的半辈子,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她说喝稀就喝稀,她说吃稠就吃稠。
陈氏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老屋里。
床上,柳大纲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被褥,胸膛里像装了个老破风箱,呼噜呼噜的喘着气,是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陈氏望着自己的老伴,低头擦掉一把老泪。
柳大纲今真是病入膏肓了,他蜡黄着一张瘦脸,咳嗽一阵,总算开了口:“咱们老两口子,该有这么一天啊。我如今岁数也大了,怕是活不了几日,可家里如今这么个境况,我就算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啊。”
陈氏又落下几滴泪来:“怪只怪我那大儿子不听话,原本是热热闹闹的一家,让他们给搅和成这样。当家的你可不能走啊,你要走了,我该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