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到一个关键点，就是领头这缕魂涣散了，一直没凝聚。</br>有没有可能，不是陈君的血有问题，而是领头本身出了什么事儿？</br>心头的闷堵感变得很强。</br>身后一直有注视感，我知道杨管事一直在看着我。</br>那股闷堵，逐渐又成了焦虑。</br>因为我怕领头死了。</br>将心比心，他先前说出，为了让我出去，哪怕牺牲一缕魂的话，那我知道他有险，就不能不管。</br>我没有继续再浪费时间了，回头，再走到杨管事身旁，低声说了句：“回隍司后，再做商议。”</br>杨管事点点头，他示意众人各自上车，才同我，以及黄叔上了最开始那辆车。</br>“此地，的确很诡谲，若是领头凶多吉少，隍司必然会有大变动。”说这话时，黄叔眉头微皱。</br>开车的司机瞳孔一缩，瞥了一眼黄叔，目光又扫了扫我和杨管事。</br>杨管事脸色一沉，才低声说：“黄叔，你误会了，领头没有什么事情，好端端的。”</br>先前，我和杨管事就尽量规避了其余人，才谈事情。</br>黄叔显然没有顾忌这些。</br>“那就好。”黄叔顿了顿，又道：“还是需要找个时间，韩道长那边，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显神你和领头失踪的事情，此行没有找到瘟癀鬼的踪迹，也没遇到五狱鬼或者二十八狱囚，这对于靳阳来说，始终是个隐患。”</br>“就约在明天晚上吧，地点无论是隍司，还是城隍庙，或者是监管道场都可以，我们三方聊一聊细节。”</br>杨管事瞟了我一眼，显然，他此刻没有主心骨。</br>我稍蹙眉。</br>黄叔的语态虽说平静，但多少能看出来，他对我有点儿意见。</br>因为从早晨出来，再到现在天黑，我都没和黄叔多说过信息。</br>黄叔也没有多问我，而是就事论事，将监管道士捆在了一起。</br>“那便明晚，具体位置，我让杨管事通知你。”我回答的语态同样平静。</br>“嗯。”</br>黄叔不多言了。</br>再之后，先去了一趟城隍庙处的郊区，让黄叔回去，我们才赶回隍司所在的高层小区。</br>一天一夜没合眼，没怎么吃东西，精神早就疲惫到极点，之前不过是紧绷着。</br>杨管事驱散了众多下九流，领着我去附近的饭店吃东西。</br>这期间，杨管事依旧惴惴不安。</br>我觉得，我好像看出来了一些眉目。</br>先前杨管事驱散人的时候，那些人多少有些异样的目光。</br>其实我们已经掩饰了很多，至少，领头那缕魂出事的事情，除了杨管事无人知晓。</br>可他们手底下的人，还是有了异心。</br>“哎。”</br>杨管事叹了口气。</br>“显神侄儿，老大会没事的，对吧？”他哑声问。</br>“必然会没事。”我言之凿凿。</br>杨管事面露复杂之色，犹有一些哀叹。</br>这让我有些不适应。</br>平时杨管事很精明，现在却太消极了一些。</br>我就直接说了，让杨管事情绪不用那么悲观，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br>杨管事还是摇摇头，才说：“不怕显神侄儿你笑话，我也不瞒着你，因为你先前是真担心老大，而其余人，明面上担心，实际上，是在静观其变。”</br>“隍司领头的位置，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有能者居之，而隍司不可一日无领头。”</br>“如果确定老大出事了，立马就会有人来夺位。”</br>我眼皮狂跳，心头又是一沉。</br>隍司的凝聚力，就这么差，人性就那么现实？</br>这是，杨管事又摇了摇头，说：“你不要进隍司了，等会儿就住椛萤家里吧，其实，你应该换个地方去，我建议你去城隍庙。”</br>“如果有可能，尽快将老大带回来。”</br>“我刚才应该让你和黄叔一起走的，是我低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br>杨管事这一番话，显得更为消极了。</br>我若有所思才，明白了过来。</br>杨管事肯定发现了别的变故，绝不只是先前那群人有异样和不正常。</br>十有八九，我们人还没回来，变故就已经发生了。</br>而杨管事一直到了这里，才察觉到不对劲。</br>“隍司会乱？”我反问了一句。</br>“没那么快。”杨管事回答的显然没底气。</br>“我不会去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