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鼻子一酸：“你……”
月初斐抬手轻抚着云峥的面颊：“你看，就算是现在，还是有人想要让师尊离开我。我机关算计，却比不得别人对师尊说上几句话！”
“我……”云峥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月初斐在云峥唇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目光温柔：“师尊可是担心有朝一日，我会变作无情的天魔？”
云峥重重点头。
“即便我变成天魔，只要有师尊在，我便不会滥杀无辜。”月初斐启唇。
云峥抬眼深深地望着他：“这只是你一面之词。”
“我永远也不会让师尊不开心。师尊，你是我的全世界。”月初斐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云峥的脸颊，双唇，脖颈……
云峥身体僵了僵，还是抬手搂住月初斐。
“住手！”曜日神镜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峥猛地惊醒。
他刚刚差点被月初斐蛊惑了。
望着已经准备提剑入鞘的月初斐，云峥咬了咬牙，还是推开了他。
月初斐正在兴头上，猛然被推开，顿时不悦地皱眉。
“该死！”他眼中有杀意一闪而逝，却并非对着云峥。
云峥双颊微微泛红，他喘息着说：“你必须答应我，再不吞噬他人灵魂！”
“师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月初斐哭笑不得。
“我需要你的承诺。”云峥合拢腿，警惕地盯着月初斐。
“我不能答应，我要变强！”月初斐眼中光芒璀璨。
云峥顿时面色一沉。他伸手将云天绣披在身上，起身：“那你便不要碰我了！”
“师尊！”月初斐抓住云峥的手。
云峥一动不动。
“师尊，你知道我做不到的。”月初斐一脸无奈。
云峥垂眼：“你可以做到。”
月初斐闻言挑眉：“若我答应，师尊可愿陪我隐居？”
云峥一愣，扭头看他。
月初斐直视着云峥，坦坦荡荡，甚至包含着一丝期待。
云峥心中一痛。
月初斐轻笑：“看，师尊你做不到，却要求我做到。”
云峥不知该如何回答。
“主人，你答应他，然后再将他狠狠抛弃。如此一来，他必然不会再爱你！”识海中的阿镜忽然道。
云峥皱眉。
他若是真的这么做，恐怕月初斐会彻底黑化，甚至会报复天下人！
正沉思间，月初斐忽然将云峥搂入怀中。他的声音低沉，暗含一丝疯狂：“师尊，你若是想着骗我，我会疯掉的。”
云峥一愣。
月初斐竟将他的心思猜透？
月初斐的双眼亮如星辰：“师尊，为了你，我可以死。”
云峥皱眉：“不要乱说。”
“我是说真的。”月初斐认真地凝视着云峥。
云峥怔怔地看着他。
“师尊，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
云峥抿唇。
他做不到。
但，他开口：“好。”
月初斐眼中有光芒闪动。
良久，他淡淡地说：“师尊，我们继续？”
云峥沉默。
等被月初斐压在身下，他才忽然想起来。他不是要求月初斐不再吞食灵魂的么？怎么莫名其妙就被转移了话题！
然而，他很快被扯入**的深渊，将此事暂时忘在脑后……
数十日，云峥都与月初斐沉浸于鱼水之欢。
云峥心软，往往月初斐一示弱，他就狠不下心来。
这日，月初斐有事出门，云峥这才得一时清闲。
他躺在床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在心中淡淡地说：“阿镜。”
“干嘛？”曜日神镜语气不佳。
云峥知道他肯定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在意，而是平静地说：“我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你先前是否说过，可以让月初斐忘了我？”
“的确如此。”
“那么……若我忘记月初斐呢？”
阿镜沉默良久。
“你愿意忘记他么？”
“嗯。”云峥思索许久才找到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是月初斐忘了他云峥，或许会加剧其变成天魔的速度；但若是他忘了月初斐，月初斐照样可以将他留在身边，或许还会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帮助他恢复记忆上。
只听阿镜道：“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那么，我要如何忘记月初斐？”云峥问。
“女儿国有两口泉水，一为子母泉，一为伤心泉。子母泉饮之可生子，伤心泉饮之，则可忘情。”阿镜说。
云峥皱眉：“我只听说过子母泉，却不曾听说过伤心泉。”
“我说的是千年前。”阿镜道，“我虽一直居于玲珑宝阁，却可通过幻境知晓人世变化。女儿国千年前便已经存在，乃是乾坤大陆最古老的王国之一。只可惜……哎！”
“怎么？”
“那伤心泉如今还在女儿国，只不过藏在婆娑森林的婆娑树下。”阿镜说。
云峥皱眉：“圣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