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华谊走后，吴主任领着秦小鹿进来，忧心忡忡的问：“小余啊，段领导没为难你吧？”
不怪吴主任这么紧张，在余岚没来之前，吴主任就被段华谊追问过他们省体育队运动服，是不是余岚私营的服装小作坊出品的。
这事儿，吴主任虽然一直想给余岚吹嘘，想给余岚拉更多的生意。
但被段华谊询问，就不太一样了。
尤其是段华谊，还要求她把余岚喊过来。这就让吴主任有些担心，是不是段华谊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追究余岚搞私营服装作坊的事儿。
余岚表示：“没为难，是好事。”
可不就是好事
。她之前一直很苦恼，竞标煤山，钱不够怎么搞。现在不仅不需要愁竞标搞不过那些家底殷实的商人了，还搭上了国家的顺风车。
只等国庆节时，上京市的古玩市场，看能换到多少钱了。
换得越多，得到的股份便是越多。
当然了，余岚也没想着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联合很多人，去占国家的便宜。这种事，她要干了，估计还没签成的合约，就会直接被作废了。
余岚不会干这种自绝后路的事儿，所以在吴主任询问是什么好事儿时，她微微一笑，说：“这事儿，不能说。”
不透露出去，自然就不会有人上门来搭车。
吴主任
并未因余岚的遮遮掩掩而不高兴，她拍着胸口说：“没为难你就好。不管是什么好事，哈哈，小余，恭喜你啊！”
余岚回之以笑。
她没在省体育队一直跟吴主任胡侃下去。
一来是她压根就不适合胡侃；二来是吴主任今天也跟省体育队的运动员一样，放假，她不好耽搁吴主任的休息时间。
领着秦小鹿回家的路上，这小孩眼巴巴的问：“妈妈，是什么好事儿啊？这个事，也不能跟我说吗？”
跟自家小孩当然是可以说的。
余岚在提醒这事儿不能讲出去以后，原原本本的将自己和段华谊的对话，讲给秦小鹿听了。就像她年少时
，父亲将谈判时，每一句话的目的解释给她听一样。
秦小鹿这个年龄，可能听不懂，但不打紧，听多了，就会明白了。
余岚也是这么过来的。
秦小鹿却是不懂，但她特别能捧场，嘴十分甜，吹嘘道：“妈妈，你真厉害！”
“当——”
‘然’字还没讲出来，余岚余光瞥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她条件翻着的追看刚才过去的黑色小汽车。
秦小鹿：“？”
“妈妈？你在看什么？”
余岚不像其他大人一样，让秦小鹿少管闲事，而是把她当做一个平等的说话对象，讲：“我刚好像看见我
父亲了。”
不等秦小鹿回答，余岚又说：“大概是看错了。”
她父亲余峭是京市人，怎么可能到南城来呢？她听说，父亲二十岁以前，压根没出过远门。
在学校里学过，父亲，就是爸爸的秦小鹿，一脸心疼的看着余岚，说：“妈妈，你想你爸爸了吗？你别难受，姥爷没了，但我在呢！我，爸爸，姑姑，二叔，小叔，还有舅舅们，都在你身边！”
余岚：“？”
小孩子，为什么思维这么跳跃？
她有点听不懂了。
正当余岚要疑问时，前方冷不丁传来她大伯娘，牛爱花的声音：“哎呀，岚岚啊，我可算是找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