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痛快？秦明山只觉畅快淋漓。
秦明山本欲拉拽余岚的手，表明自个此刻心情，只可惜慢了一步。
刘图南，刘姐朝余岚竖起拇指，赞赏道：“小余啊，我前头还以为你不大爱说话，没想到你今天三言两语，把周平给气得哦！让人瞧着就爽快！”
“周平那王八锤子，太不是东西了！做了好些年街坊，我还真没想到，他是个踩地捧高的狗东西！只让他赔点钱，太便宜他了，改明儿我得好好宣传宣传这事儿，让街坊邻居都晓得他丑陋的嘴脸！”
余岚听着刘姐要帮忙，当即道：“刘姐，暂且先别搞这事儿，咱们得徐徐图之。”
刘姐啊了一声，问：“那啥时候搞宣扬周平干的坏事儿啊？”
余岚说：“我收房以后。如果现在就把他卑劣的往事给倒腾出来，指不定交房一事上，还得出现意外。譬如他恼羞成怒，直接耍无赖，不走了，或者毁坏本就被弄得有些破烂的祖宅。”
刘姐迟疑了一下，说
：“不能吧？街坊邻居，单位领导都知道他干过的事儿了，他再搞这些蠢事儿，不就是不要脸了吗？”
这是秦明山嗤笑一声道：“原本就是暗着不要脸，现在扯下遮羞布了，自然是明着不要脸。”
说完，他偏头看向筹谋这场报复的余岚，心里颇为痛快，他明知故问：“岚岚，你是不是打算，让周平赔了夫人又折兵，赔了租金，交了房子后，连去京市的工作都得吹了？”
余岚不觉得这手段有什么过分的。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任职罢了。
周平数年前，举报恩师，盗用恩师的研究成果，来成就自个的功名利禄，还在恩师最为困难的时候，用十块钱，在羞辱恩师的同时，还抢走秦家祖宅。
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周平当年敢干。如今，余岚不让他付出惨痛代价，怎么能叫帮秦明山出头呢？
刘姐琢磨明白余岚想干什么后，不禁道：“小余，你这脑袋瓜子，可真厉害啊！坏得怪讨我喜欢
的！”
听到最后一句，秦明山眸色微闪。
他趁着刘姐不注意，侧身贴着余岚的耳朵说：“岚岚，你坏得也怪讨我喜欢的。”
隐晦的欢喜，就藏在字里行间。
只可惜，余岚是个木头。她颔首道：“这次报复，让你喜欢就好。下次有什么仇人，谁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自让他们吃不了兜子走。”
秦明山：“……”
确定了房子问题后，他们重新回到人民公园。
这会儿人民公园的小火车，已经结束了旅程。余岚他们过去时，迎面走来的学生们，大都穿着秦明山写过字的衣裳。
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写出来的宣传语，有着冲击人心的力量感。再加上这个年代的学生们，精气神特别好，昂首挺胸的样子，就像初升的太阳，照耀大地。
后头跟出来的某些小孩，估计没抢到衣裳，可怜巴巴的拽着自家大人，说：“我也想要那样的衣裳，他们都有，那个字，忒好看！”
各种求爹爹告奶奶的，就
是要买写着字样的衣裳。
有些小气点的大人，说：“回去我让你爸给你写，这衣裳五块钱一件呢，咱们自己写，一样的！”
而有些大方的，但又没抢到货的假装，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说：“另外一个摊子上也有卖的，你非不要，我能咋办啊？”
那小孩气哼哼的说：“那个字好丑，一点都不好看，软趴趴的，还没我写的字好看！”
……
人民公园，因余岚在衣上写宣传语的主意，带字样儿的衣裳，瞬间成了小孩里面的潮流。
就连不少年轻人，都在问，有没有成人的，写了字样的衣裳。
刘图男刘姐嗅到了商机，当即跟余岚商量：“小余啊，咱两家要不合伙做卖衣服的生意吧？我负责去抢货，搞那些衣裳来，你家小秦负责写字，卖到的钱，除了成本，咱两家对半分？”
服装生意这会儿率先抢占市场的话，那绝对能大挣一笔。
余岚当然愿意掺和这一脚。
只是这个分红，并不让余岚满意
。出色的商人，都锱铢必较。服装能卖出去，最重要的原因，是余岚的点子，以及秦明山具有特色的字。
缺了这两点，刘姐的衣裳卖不起来。
可余岚拥有这两点，也拥有足够多的本金，她完全可以单干，一个人挣全部。
就算没有刘姐领路，带她找倒爷，余岚自个也可以自个找倒爷，直接与供应商合作。
刘姐，并非余岚必不可少的合作对象，却要分走她一半的利润。自认为是个分利必争的商人的余岚，不太乐意。
但刘姐人不错，谈利，怕是会伤感情。
余岚皱巴着脸，打算直接拒绝，不谈分红问题时，秦明山抬手压住了她的肩膀，笑呵呵的跟刘姐说：“刘姐，不瞒你说，咱们明个一早就要回乡下了，这个生意，咱两家，暂时做不好啊。”
“不如这样，等我们一家搬到省城来了，再谈？正巧，你也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咱们搞，肯定往大了搞，这得投一大笔钱，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