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防御阵法……我不知道啊。”凶猿愣了一下，最后决定死不承认。
以夏羽的聪慧，又怎能看不出它刻意隐瞒。当下脸色一冷，又一次开始念念有词，使用紧箍咒。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我要疼死了！疼死了！”
凶猿疼得扔下铁棍，满地打滚，抱着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可任凭夏羽如何询问，它竟然还不肯老实交代，回话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到了后来，月光女神都看不下去了，“夫君，这炼魂之苦难以忍受，我看它是真的不知道。”
夏羽根本不信，“刚收服就这么不老实，日后还不知要怎样。看来这紧箍咒的威力不够强，我要给它继续加入威力！”
“不要啊！”凶猿听这一说，忍不住发出惨叫。
夏羽大声喝问道，“是谁打造的两座阵法？”
凶猿再次沉默下去。
不过就在夏羽想要加大惩罚力度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位小道友，老朽向你求个情，能不能饶恕我这可怜的徒儿？”
夏羽抬起头来，只见这位老者穿着一袭白衣，赫然站在半空之中。他眉心没有神格，也没有任何的标记，从他身上更是感觉不出一点神圣气息和威势，让人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但是夏羽，却从潜意识中感觉到一种威胁。
“这是你的徒弟？”夏羽眉头一挑。
“不错。”老者微笑道，“老朽白帝，闲着无聊，在这无量山收了不少徒弟。凶神恶神等人都是我的徒弟。不过他们之中，有人凶神恶煞，为所欲为；也有人则会控制凶性，还特别的讲义气。我这孽徒，虽然顽劣，但还有一些良知尚存，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
“原来如此！”
夏羽这才恍然大悟，又道，“凶神岛和恶神岛上的两座防御阵法，恐怕是白老出手所设。这家伙宁死不说，其实是不愿交代自己的老师。如此说来，倒是颇为忠孝。”
“正是如此。”白帝微笑点头。
“那就且饶了他。”夏羽微微一笑，不再使用紧箍咒。凶猿也终于出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下，然后自己爬起来。
月光女神眉头紧皱，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她脱口问道，“白帝前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一位圣山降临之前，就活在世上的人物，史称人瑞。你真的活了那么久吗？”
“圣山降临之前就活在世上？”夏羽和无量神龙狮神听这一说，都是脸色震撼。
圣山降临之前，神域还不叫神域，第一位神王还未诞生，天地未分，一切都在蒙昧之中。而这位老者竟然就已经活在世上！
他的年岁已经无可计数，怪不得被称为人瑞。
白帝哈哈大笑，“世上人知道我的不多了，这小姑娘能知道我，不简单，不简单！”
月光女神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笑道，“我只是喜欢翻阅古老典籍而已。关于前辈的记载，就算古籍之中也很少，只有那么一两次，还是只字片语。所以我也思索了一会儿才敢开口说话。”
白帝微笑道，“其实那些典籍中记载的不对。我并非在圣山降临之前就生活在这里之人，其实我是外世界的人，在圣山降临之前来过几次，所以被人记载下。最近百万年，我又来转转，所以停留至今。”
“哦，是这样。”月光女神点头。
夏羽则是脸色一惊。这老者不但活过那么多年纪，而且还可以在各个神域随意行走，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这不就是一个界主境强者吗？
卧槽！夏羽也惊呆了，根本没想到在圣山神域的无量神山中，还藏着一个界主境强者。
白帝看着夏羽又道，“这位小友，你的实力不俗啊。你不但具有这个世界的功法修为，对大道法则钻研，深厚通透，而且我还感觉到，你拥有其他世界的功法传承！”
夏羽也不隐瞒，抱拳说道，“白帝前辈，在下夏羽。在下的老师名叫梵，也是一位界主境强者。”
“梵？那个老东西，他进阶界主境了？”白帝的脸色大惊。
夏羽点头道，“我师尊确实进阶界主境了，时间就在不久之前。”
“那个老东西，我都还没成功，他居然成功了！可恶啊，可恶！我明明在他前边闻道，我是师兄啊！”白帝老头一直淡然的表情，直接变得扭曲。
夏羽看得心中紧张，生怕这老东西万一和自己老师有什么仇怨，会突然对自己这边下手。
不过好在，白帝很快就恢复了表情，但还是骂骂咧咧，“老东西，都不等我。他还认我这个师兄吗？混账，等我看见他非要骂他一顿！”
夏羽听着脸色尴尬，别人在骂他的老师，但他又不好回嘴。毕竟白帝是老师的师兄，师兄骂师弟，天经地义。
不过夏羽从白帝的口中，知道这个老家伙还没有进阶界主境，只能算是一个准界主境。
这让夏羽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白帝老头真的要对他不利，他打不过还能跑得掉。
白帝骂了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又道，“小友，我这凶猿弟子既然托付给你，在这一界也了无牵挂。我也准备离开，去冲击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