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游戏。
既然甩不掉陈戎，那就把他当成一个跟屁虫好了。
太阳西沉，橘『色』的圆盘剩下一半，挂在山的那一头。
山路锻炼耐力，倪燕归的耐力被底下这双高跟靴磨平了。不她输了，她的鞋子输给了陈戎的那双。
她停下来，靠在树边垫了垫脚。
陈戎走上前：“累了？”
她侧过头：“想背我下山？”
他不回答，向她伸出手。
倪燕归弯起红唇：“想美。”
她往回走。回到了刚才的果园。园子大，路岔了几道。果树长差不，她不该往哪个方向去了。
脚底疼，早今天会遇到陈戎，她就要穿最轻便的跑鞋来。
陈戎说：“温社长的果园里有一幢小屋子。”
她没有去过。漫山遍野都树林，哪里有小屋子？
“来。”陈戎又向她伸出手。
倪燕归问：“你去过？”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远远见到过。”
她佩服他的记忆力，走一段路，竟然真的到了那幢小屋子。
严格说起来，小屋子不温文家的。村子靠山吃山，几户人家在山上都有果园，考虑到上山下山的时间路程，几个果园都建有小屋子，用来休息。
红砖墙没有刷漆，面看着很简陋。门扇套了门栓，没有上锁。陈戎拉开门栓，门就开了。
一间房，一个卫间。里面的家具寥寥无几。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以及一张单人床。
陈戎拿出手机，两人的位置在半山腰，信号很微弱。他把书包放到桌子，在椅子坐下了。
椅子被他占了，倪燕归坐到了床边。
她低身解开靴子上的绑带，然后脱掉了鞋子。她『揉』了『揉』腿肚子，又捏了捏脚跟。
倪燕归的双腿修长，却不竹竿。她之前停止练武，一个运动好手。她的腿有肌肉，厚薄均匀，纤长有度。她抬高双腿，在空交错抬起放下，抬起放下。脚趾动了动，被袜子卡住了。
她当陈戎不存在，脱掉袜子。然后上下左右转动脚趾，又转了转脚踝，发出一满足的谓叹。
穿高跟鞋的酸痛终于缓解了。
陈戎靠在椅子上，一直看着她。他握过那一对脚踝。她的腿勾在他的腰，向他敞开了一切。或许因为沉浸了回忆，他的眼神变暗沉。
倪燕归舒展的动作顿住了，她把双腿缩到了床上。
他收回目光，望着她的脸。
她靠着床头：“在都不加掩饰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陈戎却接上去了：“掩饰或不掩饰，结果有改变吗？”
“当然。”她狡黠一笑，“若收敛的话，或许我觉你悬崖勒马了。”
“我勒住了，有其他的机会吗？”
倪燕归用食指左右晃了晃：“你勒不住的。”
陈戎点头：“人一旦开了荤，总惦记那个味道。”
她伸直了腿，左右交叠：“恭喜你。耐不住寂寞的人，很快就会有新的女朋友。”
“我惦记的你的味道。”
她抱起手：“我已经给林修放话了，以后要找一个腼腆的、羞涩的，我见着了就忍不住想逗他玩的。我呀，从小就喜欢那样的。”她又想起，他假装小白，把她哄晕头转向。
种种罪名，罄竹难书。
“真可怜，你再也尝不到了哟。”倪燕归洋洋意的话，突然打住了。
陈戎倾身过来，擒住她的脚踝，轻轻摩挲。
他的指上有细细的茧，磨在她的皮肤上。她以前真傻，觉他的茧子握笔握出来的。
她要缩回脚，却被他扣住了。
他一脚跪上了床，俯身向她『逼』近：“我觉你在对我，也抱着忍不住逗着玩的心态。”
“别冤枉我，我抱的冷眼旁观的态度。”
他的手沿着她的曲线，从她的脚踝滑到了她的膝盖，他用一只手掌，制住了她的双腿。
她喊：“放肆。”
“就放肆。”陈戎低着腰，和她对视，“我纠正，你这不叫逗着玩，也不冷眼旁观，而寻衅滋事，觉我动不了你？”
倪燕归扬眉：“忍啊，你不忍功了吗？”
“我发，倪燕归。”
“干嘛？”他很久没有叫过她的全名，她听着不习惯。
“要么你当我聋的，要么你当我瞎的，听不出看不出你的挑衅。或者——”陈戎停顿，“你当我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