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戎站起来，用额头贴住的额头：“第二，不知道是谁夺谁。”他叼上的唇，咬一口放开。
粉嫩的唇瓣弹两下。灿烂地笑着，整齐的八颗牙齿在他面前晃：“好吧，反正卖力的是你。先吃早餐。我路过早茶店，买几笼东西。『奶』黄包子，叉烧包子，虾饺，烧卖，萝卜糕，艇仔粥。”
茶几很小，摆完几个碗，没有位置再放碗筷。两人各自端着，在沙发上吃完早餐。
收拾碗筷，倪燕归问：“戎戎，你不再休息？”
“我休息好。你今天有一整天的间吧，想去哪玩？”
从窗帘向下望：“不去。面人来人往的，我们就在这盖着棉被纯聊天。”
“聊不来。”
“为什么？”
“食肉动物一旦开荤，就会惦记那个味道。”陈戎变得冷淡，“谁想跟你盖着棉被纯聊天。”
“你都说你已经尝过一次，还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但喜欢他这样，轻问，“是不是学坏？”
他避而不答：“你先睡一会吧。”
对于倪燕归来说，二人界非常稀罕。学生去哪都是公共场合，难得来酒店，再去梦周公的话，太浪费。上床，拍拍旁边，向他勾勾手指。
陈戎仍然坐在沙发上：“一会发生什么，谁负责？”
倪燕归伸直双腿，左边抬，抬右边，做着交叉抬腿的动作：“我啊，放心，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他只好陪在的身边。
倪燕归开启聊天模式，说：“对，昨天我遇到林修，他问起上次的两份礼物，你还留着吧？”
“嗯。”
“明天给我，我去还给他。”蹭蹭陈戎的肩膀，觉得不够，整个人贴过去。经过昨晚以后，总想腻在他的怀。
聊天模式在这样紧紧相拥的姿势，变得越来越聊。
陈戎漫不经心。
倪燕归问他问题，他略微迟钝，停一会才回答。
在他的下巴亲一口：“戎戎，你在想什么？”
“想你。”这一个问题，他倒是不加思索。
“想我什么？”
“昨天夜。”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对上，他低头，微微上仰，又亲在一起。
难舍难分以后，他拍拍的脸：“困就睡吧。其他的以后再说，你会疼。”
嘟囔着：“不是很疼啊。”
“先休息，你早上起得早。”
倪燕归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因为感觉到那个支点，正架住。他稍稍往下移身子，不再顶着。睡过去。
*
何思鹂在这个周末回家。
上周，赵钦说，陈戎一夜未归，后突然发高烧。
何思鹂觉得蹊跷，于是通过群聊，和陈戎加微信。
这，从何凌云的嘴得到新线索，立即给陈戎发来消息：「史智威有再来找你的麻烦吗？」
陈戎回得还算快：「没有。他店铺的一直锁着，装修工具被收起来。原定的开张计划，突然安静。」
何思鹂：「我哥告诉我，史智威遇到麻烦。几天前，他的店铺因为消防不过关，被查。」
消防是一个综合『性』的问题。对于史智威来说，他刚从监狱出来，又有前科，不愿意和官方交道，于是暂躲起来。
何思鹂：「陈戎，是不是你去报案？」
陈戎：「不是。小小闹是动不史智威的。三年的刑期都法令他洗心革面，消防的事只暂绊一下，奈何不他。我原想等待机会，等他闹一场大的，再送他去坐牢。既然他不敢现身，暂搁置。」
何思鹂暗想，闹到什么程度，才再送史智威去坐牢呢？
陈戎：「你不和他硬碰硬。」
何思鹂『性』子很直，功夫是好，但正史智威所言，杀人是低劣的手段，折磨心智的法子多的是。陈戎担心何思鹂一个人去单干。
何思鹂：「好，我和你结盟。」
陈戎：「另，麻烦你和你哥套套话。」
何思鹂：「知道。」
*
女朋友软玉温香。说没有想法，陈戎自己都不信。念及是第一次，他忍，唯有去洗澡。
梦中的倪燕归忽然去拉身边的人，手一空，醒：“戎戎……”坐起后，到浴室“哗哗”的水流。
他已经洗过几次，再洗下去，恐怕皮被浸皱。
倪燕归扎起头发。
浴室的水声停。
去敲敲。
没有上锁。一拧，开。探个头出去。
陈戎围条浴巾，正背向，擦着身子。
倪燕归倚在框，目光定在他的腰上。
曾经去补个『色』，刺青的颜『色』至今鲜亮。他的比的淡，男生嘛，『色』泽太过艳丽反而奇怪，浅淡的颜『色』恰其分。
昨晚，忙着办正事，没有细看这个刺青。站在他的身后，手指沿着最上面的一条尾巴上勾画。
陈戎丢掉『毛』巾，侧侧头：“别动。”
却画得更快：“已经做过，为什么还憋着？”
“你会疼。”
踮起脚，下巴枕到他的肩上，向他耳边吹气：“是我疼，还是你更疼啊？”
陈戎偏偏头，但是躲不过那钻进来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