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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请求(1 / 2)

老鸨闻言,她随后伸手指着别处,道:“右侧直行便是。”

“多谢!”白朝茹匆忙离去。

贺怀九眼见白朝茹离去,于是压低嗓音,回归自己平时说话的语调,于老鸨耳畔说道:“是孤。”

“太……太子?”老鸨疑惑地看向贺怀九的面庞,“你这是……易容了?”

“此事说来话长。”贺怀九颔首,“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老鸨于是将贺怀九带到了隔壁的包房,这间包房的墙壁极厚,隔音效果自然极佳,乃是处商讨要事的好地方。

贺怀九眼见四下并无旁人,便撕下了覆盖于面中的假面,道:“如今朝中的天变了。”

“他死了?”老鸨冷哼一声,问道。

贺怀九听闻“他”,自然得知老鸨口中的“他”为而今的太上皇——贺茗。

“未曾,不过他退位了。”贺怀九摇头说道。

“退位?”此言一出,老鸨似乎感到大失所望,“奴家还以为是他死了呢,他退位关奴家什么事,奴家也管不了。他退位了,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中原的江山马上就是你的了,你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为何又要不远万里地跑来华国寻奴家呢?”

老鸨浅浅一笑,眉眼弯弯,眸中仿若含有一汪春水,笑得风情万种,又道:“奴家上回回中原,同你碰面后告知你的暗语可不是这般乱用的,你若是乱用了,便真真是浪费奴家赚银子的时辰!”

贺怀九见老鸨未曾知晓实情,便打算同她解释,道:“贺延逼迫太上皇,将皇位传位于他了。”

“你说什么?贺延?!”老鸨听闻此言面色忽而惨白,她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焦急问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贺怀九思索片刻,眸中忽然变得暗沉,他道:“孤觉的其中大多数的原因,应当皆因你而起,他可一直都以为,你死在了那一场大雪夜里。”

“我……”

老鸨一时语塞。

贺怀九继续把话说下去:“所以……你怎么想?我相信你是不想让贺延登基的,他虽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我曾拜读过你的诗作,你曾言‘得天子者应光明磊落,而非尔虞我诈,以小人之举谋求皇位’,你是十分憎恶贺延当今的行为的。”

老鸨名唤虞菇,乃太上皇唯一宠幸过的青楼女子,同时也是贺延的生母。

那年她是花楼的头牌,又是那时红极一时的女诗人,因此而获得了众人的欣赏和喜爱,太上皇也不例外,她被太上皇骗去皇宫,同他行了房事,之后便有了身孕。

那夜之后,她便被赶出了皇宫,她愤恨之下,怒写下了对于太上皇的憎恨,以及对未来天子的期待,在她写完这一首诗后,便至此封笔。

她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丈。

直到她生下贺延,被老鸨赶出了花楼,一路上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身子一点点衰败,那一个大雪夜,她实在是撑不住了,以为时日无多,便告知了贺延他的身世,并让他进宫,凭借后颈上的红痣,面见皇上。

可那一日她并没有死绝,被一个好心的匈奴人救了一条命,之后便在华国干起了烟花生意。

“是又如何?”虞菇笑道:“可奴家如今都这样了,凭借出卖那些青楼女子的肉体,倒是赚了不少银子,奴家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这皇位贺延爱当便当吧,奴家可没兴趣回去和他认个亲,让他封奴家为太后。”

“孤相信你心中不是这般想的,你如若真是这般想,你当初便不会封笔,更不会为自己赎身。”贺怀九沉声道。

虞菇闻言,垂眸凝望着地面,不发一语。

贺怀九又道:“你曾写着最正义的诗篇,而今却做着最下流的生意。”他话语微顿,“孤相信,这不是你想要的。”

虞菇突然间放声大笑,“哈哈哈!是又如何?可我如今能改变什么呢?我回了中原又能改变什么呢?!贺延是我生的不错,可他如今的脾性可并非我一手所带!我相信,我若是回去了,他也不会因我而改变!”

“孤此番来寻你,自然是已然想好对策。”贺怀九缓缓道:“不过回中原是其次,而务之急,是想让你带我们离开华国。”

贺怀九又怕虞菇不答应,旋即补充道:“上回你来中原,你约孤到茶馆会面,叫孤登基后不要对贺延如何,孤答应了,可如今贺延却要来危害到孤,还将孤困到了华国,虞氏,孤相信你不会不管。”

虞菇深吸了一口气,道:“行,奴家助你一臂之力。”

隔间外。

白朝茹甫一从茅房出来,回到原来同老鸨相会之处,睁眼便不见二人的身影。

她担忧姬九安危,一时心急如焚,在原地思索良久,正欲去寻姬九下落,却被几名醉汉团团围住。

那几名醉汉喝了很多酒,神志已然是不太清醒了。他们见了白朝茹,便争先恐后地上去搂住了白朝茹的脖颈,其中一名醉汉笑道:“多美的美人啊,还不快来陪小爷一晚?”

由于醉汉说的是匈奴语,白朝茹听得并不太懂。

可依照众人的神情,她大致也猜到了醉汉口中所言的意思,旋即奋力于醉汉怀中挣扎,想要脱身,道:“你喝多了,快放开我!我不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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