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凌强行把灵子带进了黑色大阵，冲进阵中的那一瞬，周围的一切就都变了。
大地苍茫，天地间只有山水草木，听不到一点声音，别说人，就是飞鸟走兽也没有，也没有兽族！
这是哪？
萧沐凌站在半空中，手里还拽着灵子，四处张望。
太安静了，安静的世上仿佛只有她一人。
萧沐凌感受着这种安静气氛，她突然觉得这种感受并不陌生，很久很久之前她身临过同样的境况。
“你是在装作不认识我？”被无视掉的灵子见她到处张望，也不看自己，更不跟自己说话，忍不住了。
刚才她就说过自己叫灵子，眼前这个人类给她的回答是：名字很好听！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既已提起灵子，为何要装作不认识她？
萧沐凌回过神，朝灵子看去，映入眼帘就是一双不甘又带着怒意的眼睛。
“本来就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装？”萧沐凌觉得好笑。
不认识她就是不认识，用得着装？
灵子更不高兴了，她伸手指向脚下，“你说你不解的我，那这下面的苍生大地你也忘了？”
苍生大地？
萧沐凌反问，“谁会忘记苍生大地？”
试问这苍穹之间，谁不是靠着苍生大地而活？
灵子这种反应萧沐凌的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多只能靠猜测去分析。
灵子知道她以前的事，在被她带来后，确定了她的身份，才会这样指责她。
要不然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弄得她跟个负心汉似的。
“那你回来是为了这苍生大地，还是收回你的力量？”灵子垂下头，喃喃开口。
萧沐凌有被问住，首先她没有那些记忆，其次她是真不知道灵子问的事什么东西。
现在他们的状况就好比……算了，还是不好比了。
总而言之，灵子所言，她是真没弄明白！
“我不会让你收回力量！”灵子重新抬头，对上萧沐凌的视线，神色坚定！
哪怕是她回来了，也不行！
萧沐凌依旧一头雾水。
“既然你把我也带到了这，正好，我现在就去把力量收走，你什么都得不到。”灵子说着，挣脱开了萧沐凌的手。
没有修为的她此刻正站在半空，和那最顶峰的强者别无二致！
萧沐凌收回手，接着双手交叉在前，若有所思打量着灵子，她不想说话，灵子说的那些她对不上，说多一个字都会暴露。
弄不清楚情况之前，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一无所知，先看对方怎么说。
“你，你真的不在乎！”灵子见萧沐凌无动于衷，气得手都在发抖。
呃……
萧沐凌想说，她也想在乎，能不能多说几句，让她知道的东西也多一些，这样她才好回答。
灵子跺了跺脚，气呼呼转身朝茫茫大地飞去。
望着灵子飞远的身影，萧沐凌没有跟上去。
因为……没有必要。
站在这里，有种站在域界那些莫名地方的感觉，无论灵子走到哪，她都能第一时间锁定位置。
萧沐凌低头看向脚下，“我以前也来过这？”
“末，你怎么能让她单独行动？你必须得回来，她正在阻止你归来。”小金人见萧沐凌完全都不阻止，满腔无奈。
萧沐凌：……
不是，他们一个两个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就不能多说几个字，让她明白！
“我说你在跟我说这些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萧沐凌摊开双手，将所有情绪收敛。
前面配合了它，那是她心里也觉得不能任由黑色大阵发展，才什么都没问就来了，现在到了这里，她总不能还什么都不知道。
灵子说的那些她没有反驳，没有去问，这小金人都这么说了，她当然不能不问！
小金人一脸严肃，认真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我们的主人，在当初你陨落之前将我们分裂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代替你守护各处，平衡苍穹大地！
灵子不过是我们衍生出，获得了灵智的灵物，如今胆敢阻止你的归来，罪不可恕！”
“我分裂出你们？”萧沐凌抬手指了指自己。
小金人激动了，“主人难道忘了，你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灵！你的名字叫末！意为这世上最后之灵！”
萧沐凌皱眉，喃喃重复，“灵？”
灵鹿山，烛焱听到萧沐凌的低喃，心脏狠狠一颤。
灵！
萧沐凌面露难色，犹豫再问，“你这‘灵’的意思是……”
代号？
称号？
身份？
还是别的什么？
单单一个“灵”字，它就有很多种意思！
“就是灵啊，世上最厉害的灵！”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