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
沈上清沉默寡言，身上若有似无的流露出上位者的气息，淡漠世间的一切。
而沈默，
则更接地气一些，很多时候都像一个地痞无赖。
“其实……”
“先祖……”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抱着酒瓶子沉默下来。
“您先说吧。”沈默咧嘴笑道。
沈上清道：“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这也是我收到的第二份礼物。”
“不会吧？”
沈默有些惊诧，他知道这位先祖当年乃是一方霸主。
九王域想要巴结的人，如过江之鲫，怎么可能连礼物都没有。
不过他也知道，沈上清不屑于用这种事撒谎，于是忍不住好奇问道：“那第一份，是祖奶奶送的？”
“是叶寻！”
沈上清眼中露出一抹追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
沈默没有问是什么东西，不过能让沈上清念念不忘至今的，应该也是很珍贵的礼物。
他只是唏嘘，这位先祖的世界，实在是太孤独了。
即便当年成了九王域的王，也很少有人能走近他的内心深处。
“你要说什么？”沈上清淡淡道。
沈默迟疑了下，道：“听祖奶奶说，您当年和沈惊鸿前辈产生了些矛盾？”
尽管他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很有可能会戳到沈上清的痛处。
但他还是忍不住。
沈上清皱了皱眉，平淡道：“这对你而言，重要么？”
“不算重要，但总归是好奇。”沈默淡淡笑道。
沈上清沉默了下，平淡道：“我不喜欢讲故事。”
“那就简单点说。”
沈上清紧皱眉头，显然不想开口。
“不想说？”
沈默说着，一把抢过沈上清手中的酒瓶。
“那酒也别喝了，您老早点回去歇着吧。”
沈上清望着自己两手空空，冷冷盯着沈默。
沈默心头发毛，表面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良久，沈上清平淡道：“因为我杀了西王城和南王城所有的将领家眷。”
沈默听完，嘴巴微张，对这个解释多少有些意外。
沈上清的冷酷无情他是知道，但因此造成父子反目，也的确有些戏剧性。
“看来沈惊鸿先祖，也是个仁德之人。”
“当年，云烬的孙女曾爱慕过他，被我亲手杀了。”
沈默听完，将酒瓶子还给了沈上清。
“那这么多年过去，您还埋怨他吗？”
沈上清瞥了他一眼，摇头道：“是他埋怨我和雪儿。”
沈默听完，心下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是沈惊鸿这么多年来，始终对沈上清存有怨气。
而沈上清
，或许打心底里也没在意过沈惊鸿的负气出走。
像他这样的人，志在天下，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感到困扰。
“其实吧……我知道沈惊鸿先祖在哪里，现在就知道。”沈默吞吞吐吐，还是决定坦白。
毕竟，沈上清此去，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如果兜兜转转到了第二通道的天魔池，父子能够相见，也算是一件好事。
“哦……”
然而，对他吭哧瘪肚半天才说出的话，沈上清显然没有多少兴趣。
沈默不死心道：“沈惊鸿先祖过的其实挺惨的，他在第二通道的天魔池，已经枯守了千多年的时光。
您这次出去要是路过第二通道，可以让许丑规划一下，去天魔池看看。”
“嗯……”
沈上清喝了口酒，仍旧只回答了一个字，便再没了反应。
沈默一咬牙，道：“我还知道，你和李命老丈人的下落，也就是祖奶奶的父亲，钟圣仁前辈。”
这一次，沈上清终于正眼看他，目光中带着几分错愕。
“在哪里？”
“也在天魔池喽！和沈惊鸿先祖夫妇凑了个伴，还有九王域轮回殿的老殿主，以及东王薛梦寒。”
沈上清放下酒瓶，蹭的一下起身。
沈默吓了一跳，“先祖，您这是……”
沈上清没吭声，回头震喝道：“许丑何在！”
此时，刚做完了行军路线的许丑，刚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听到了沈上清这句话。
他连忙循着声音找来。
“沈前辈，您找我？”
“计划做好了么？”
“刚刚做好，还有几个地方，要随时更改。”
“出征吧，就现在！”
沈上清说着，直接取出上清令，命令活佣军团集合。
许丑惊呆了，满脸苦逼的望向许丑。
沈默无奈摊了摊手，他虽然一直都在努力的了解沈上清。
但对于他的脾气秉性，却是无可奈何。
说也说不动，打也打不过。
谁让他就是个孙子呢？
“老许，辛苦你了。”
沈默轻轻拍了拍许丑肩膀，然后别过头去。
许丑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公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