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肉和血光炸开，撒遍了周边数米的土地，场面残酷的令人咋舌。
至此为止，帝门镇中，圣灵教会的所有核心成员已全部死亡。
熊猫在看到约翰神父凌空飞起的时候就远远的跳了开去，这会儿看身上没有沾到脏东西，松了一口气，和程飞站在了一块儿。
“请原谅这些人的无礼和愚蠢。”
莱茵哈特目光转回了程飞等人的身上，语气又变得温和了起来：
“约翰他们先前的行为让我感到很遗憾……希望这样的惩罚能够平息诸位的怒火。”
“平息我们的怒火吗？”程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轻描淡写道：
“让我猜猜，这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再多增加一点儿力量吧？毕竟，约翰也是羔羊之一不是吗？”
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对方虚伪的言辞，这让莱茵哈特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外的神色。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需要杀死约翰来获得力量？”莱茵哈特缓缓道。
他说出这话后便后悔了起来，因为他忽然明白，这不过是对方用来诈他，或者说试探的敲门砖罢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他的反应后，程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微笑：
“这没什么奇怪的，你附身在法拉的身上无非就是觉得她比约翰更加强大。
但，你任由我拿走这本神典……这个行为却很是耐人寻味。”
程飞眼中有光芒在闪动，他举起手里的黑皮书，示意了一下，
“这是因为你阻止不了，或者说你在忌惮着什么，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那自然是因为，这个半吊子仪式对你的削弱很严重。”
闻言，莱茵哈特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这么说……你刚才果然是在假借‘捡起神典’的动作来试探我吗？”
在他看来，对方虽然仅仅是个人类，但确实狡诈到了骨子里。
神官降临，任谁都会紧张到极点。
但程飞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将神典捡了起来。
这看似是个要钱不要命的疯子，但他却看到了对方更深层次的目的。
“如果你能主动出手，那当然是最好，毕竟我喜欢被动嘛。”
程飞咧嘴“桀桀”的笑道：
“但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是你识破了我的想法，但实际上，那是因为你怕了。”
他的语气越发嚣张了起来：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需要适应这具身体。你害怕突然出手会中了我的诡计，但这也表明了你的心虚。
老莱，你是个注重结果的人，因此你杀死约翰或许真有一定愤怒的因素，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需要献祭他来获得力量。”
顿了顿，
“而这也恰恰说明，你现在状态很虚弱，就像是一只拉稀完的青蛙。”
闻言，莱茵哈特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也不知是程飞真的看破了这一切，还是因为某些不妙的比喻起了作用。
“程飞，你确实出人意料，我承认你是个聪明人。但你这些话……不也正是你心虚的证明？”莱茵哈特冷哼道：
“从头到尾，你一直在用言语试探，如果你真的算无遗策，你又在怕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怕？我不过是单纯的在嘲笑你而已。”程飞嗤笑道：
“嘲笑一个自以为是猎手，却一不小心的掉进陷阱里的……神灵？”
他顿了顿，“说实话，你们成功让我改变了对这个词语的理解。”
程飞确实拥有着一种让人不知不觉便心态爆炸的天赋，即使是莱茵哈特这样极其高位的存在，也是在闻言后目光一厉。
当然，自诩光明的他，不一定有容人之量，但却有着远超常人的耐心。
即使是受到了这样的嘲讽，他依然没有选择立刻动手，而是沉声问道：“‘你们’？除了我之外，你还遇到过谁？”
“你是说……你不知道？”程飞并没有回答他，却是眉头一挑，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第五初和他有仇的事情，在程飞看来，绝对不算是什么秘密。
至少，对于恶魔的敌对阵营来说，就不太可能不清楚。
当初，莱茵哈特曾说过，他和死灵、恶魔、魔神都结下过仇恨，仿佛对他很是了解。
但现在看来，确实知道一点，但不多。
听言，莱茵哈特忽然沉默，同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那让我猜一猜如何？猜的不对你也别见怪，多担待点。”程飞忽然说道：
“其实……你原本就并非是什么猎手，从一开始，你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而那个叫‘审判所’的房子，就是你的牢笼。”
“我或许应该用‘动物园’这个更贴切的词语，因为作为游戏的场地，总有人会过去观光，而你也能在他们口中套出点儿情报。”
“当然，作为四神官的你，虽然被囚禁在那里，但你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甚至可以在这样一个世界发展自己的势力。
如此想来，你想要通过神降仪式降临到这个世界的计划也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