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了那些被烧死的同学报仇，杀了我么？”
此刻，窦江的话语中充满着疲惫，就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期望。
仿佛，不仅他的外形重新变成了少年，似乎就连他的那份疯狂的仇恨，也在眨眼之间如烟云般消散。
打败一个无敌的怪物很困难，但打败一个“人”却非常容易。
因为只要是人，就必然存在着弱点。
不管那弱点，是基于肉体，还是精神。
“不着急，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也就是你之前未说完的话。”
程飞看着眼前这个黄毛，淡淡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这一刻，对方身上恐怖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就算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个战五渣，但对方似乎再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正在这时。
程飞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叮！”
“进入隐藏结局流程。”
“任务已触发——杀死窦江，脱离鬼域。”
“注：完成该任务将完成100%任务进度，并解锁全部技能与装备。”
“嗯？”听到这里，程飞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暗道：“之前不是才百分之三十吗？做完这一个任务，竟然直接就可以通关了？”
刚想到这，程飞就听到被他劫持的春树颇为急切道：“程老师，这个怪物它在变回原样后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你们快把它清除掉吧！还等什……”
不过她的话未说完，程飞就淡淡打断道：“急什么……我先把事情问明白了再说。”
说到这，他再次看向窦江，问道：“说吧，窦江同学，当初李莫兮死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江疲惫的抬起头看着程飞，目中带着一丝疑惑：“你真的不记得了？”
“少TM废话！你特么到底是回答问题还是问问题的？”熊猫顿时恶狠狠的接了一句。
窦江深深的望了它一眼，接着直视着程飞道：“李老师死去的第二天，你将我带到了天台，你的情绪很激动，似乎认定了李莫兮就一定是我杀的一样，我们因此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然后呢？”熊猫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顿，连忙问了一句。
“接着彻底疯狂的你，便拉着我从天台上跳了下去。”窦江依然看着程飞，说道：
“程老师，其实你也并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你在表面上关心着每一个学生，但却放任他们的恶语中伤，却又因为我的反击而对我进行所谓的教育。
事实上，你和他们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鄙视我，仿佛我就是那独一无二的异类，我就是那一锅清粥里的老鼠屎。
归根结底，你不相信我并不完全是这个贱人，因为从内心深处，你便从未信任过我。”
“你的意思是说，李莫兮并不是你杀的？”程飞却是在对方的话中读出了不一样的意味，此刻像是抓住了什么，连忙问了一句。
“老实回答，不然我撒了他。”熊猫抓着谢易接了一句。
窦江摇着头：“李老师是我曾经第二尊敬的老师，我怎么会杀她？”
“那你第一尊敬的老师是谁？”熊猫好奇的问道。
不过窦江并没有回答它，而是沉默了下来。
“你说不是你杀的？”程飞挑了挑眉，笑着反问道：“可如果不是你，难道还是品学兼优的春树同学不成？”
“什么？”春树顿时一脸错愕的回头看着他。
她仿佛听出了一丝阴阳怪气的味道。
“谁知道呢？我不是很聪明，所以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江却是显得十分平静，“火也许真的是我放的，所有同学或许都因我而死，但这是为了复仇，我不会后悔。不过，没做过的事情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你在撒谎！”这时，春树再次开口道：“你分明是因为嫉妒所以导致心理扭曲，杀死了李老师，你当初敢做，现在又不敢承认了吗？”
随着她激动的话语声，程飞感受到对方似乎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贱人。”窦江并未反驳，而是看着她冷冷的骂了一句。
“这样吧。”程飞这时道：“既然你们的记忆都恢复了，那么李莫兮应该也不例外，现在我们让她亲口把事实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春树怔怔道：“可李老师她不是……”
“你之前不是说我金屋藏娇吗？”程飞忽然笑了起来：“没错，你猜对了，李莫兮其实正好被我绑在这个房间的厕所里。”
“啊……原来是这样。”
春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程老师，那你还不快去把李老师请出来，只要有她说明真相，那谁对谁错就一目了然了呢。”
“可我这不是正在劫持着你吗？”程飞微笑道。
“这……”春树顿时便露出一脸错愕之色。
这时。
“吱吱”的几声老鼠叫从程飞的口袋中响了起来。
接着，只听“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