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宣北带来的飞礞炮,虽是数量不多,但张诚对之却是极为期待。
此外,还有各样攻坚的器械,如轒辒车、冲车、幔车、壕桥、轻梯等诸般器械云集,更是有数万民夫军壮推拉着小车,上面放满土筐沙袋,以作为填壕之用。
内里又有许多人扛着锄头铁镐诸物,他们是准备挖掘鞑贼寨墙,又或为明军进攻部队挖掘前进的壕沟。
大明王师越集越多,人山人海铺满整片旷野大地,晨风吹拂起来,就只闻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之声。
此情此景之下,任谁都会豪情万丈,充溢胸腹,张若麒抚恤含笑,他望着眼前气势恢宏军阵,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口中更不时喃喃自语些什么,显得异常激动。
蓟辽总督洪承畴在幕僚官员簇拥下,登上事前搭好的点将高台之上,他神情矜持的看着前方四周军阵。
辽东巡抚邱民仰在旁边轻声与他说着什么,洪承畴却是不动声色,只偶尔拈须微微点头。
各镇总兵将帅各领本部兵马到达后,便前往蓟辽总督洪承畴处报应,终于,各出战石门山、乳峰山的大明兵马全部到齐。
连绵不绝的军阵上一片沉寂,肃杀之气,充满全场,就连那些推车、挖墙、填壕的民夫军壮,被大军气势所慑,也个个静默不语,一脸肃然之色。
偶有几声战马嘶鸣,划破空寂的荒野,传入众将士们耳中,显得格外动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