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费……”出租车杨师傅还没有说完，韩成马上接过：“知道规矩，五十！”
叮～到账50
司机师傅明显愣了一下，开始翻钱包：“只有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初三是老规矩，现在时间还早……”
“而且，这可能是咱最后一次见面了。”杨师傅把三张十块的纸币塞韩成手里：“加油吧，少年！”
出租车一脚油门离开，留下风中凌乱的三个人，以及韩成手里的三十块钱……
“他知道咱的身份了？”马平川回味着杨师傅最后的话。
“知道是肯定知道了，”韩成叹口气，一个村口，一个出租车，组成了国内一个固定，一个移动的联合信息网：“只不过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韩成并不奇怪这位杨师傅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第一次是从双丰大厦附近往杨庄走，第二次是从枫情佳苑往杨庄走，后来是从京市机场绕着龙盾学院，枫情佳苑，双丰大厦一大圈……
还不知道韩成是干嘛的，才是真正见了鬼，当然，也就仅限于知道韩成是龙盾局的而已。
韩成摇摇头，不打算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位杨师傅就像所有的的哥一样，四十来岁，可能是转行了或者干别的了吧。
一回头，就是韩成口里的附近最好的饭店，两层楼，现在已经是中午，但看得出来吃饭的人并不多。
对这种吃饭的地方，韩成和马平川，微客一样，都是一塌糊涂，但韩成相信这位杨师傅带他来的地方，一定是这附近最好吃的饭馆。
“先吃饭吧！”
一进川湘楼，韩成的感觉就更怪了：“你们有没有感觉……”
“是有一点。”马平川都怀疑自己进了一个假的川菜馆，要知道川菜在全国各地的生意都非常火爆，但今天的川湘楼却显得有些冷清。
倒也不是没人吃饭，大厅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散客，也有彼此交谈的声音，但一点也没有印象中川菜馆的火热景象。
“吃点什么？”服务员还是一样的热情。
“二楼有包间吗？”
……
“嗯，位置我给你发过去了，你一会儿过来吧，嗯，好，好。”韩成挂断电话：“满狗家里没人，一会儿过来和咱一起吃。”
微客也感觉怪怪的，但说不上来哪里怪，不过也没有很往心上去，这个世界，特别是在这座城市，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和事能对韩成造成困扰。
所有的怪异总结在一起，其实就是三个字：不热闹。
这里虽然是京市的五环，远离市中心，但韩成和马平川也没有见过这么冷清的时候，特别是现在临近过年，家家餐馆都应该异常火爆才对。
饭店里客人不多，但上菜的速度并没有加快，甚至韩成感觉比以往的时候，还慢了一些，直到满庭芳从家里杀回来，都只是上了几个凉菜。
“会挑地方！”满庭芳一进来就赞不绝口：“这川湘楼不大，但手艺是一等一的。”
满庭芳把一大片牛肉塞嘴里：“味道果然不错，吃啊！”
“你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韩成看着满嘴牛肉的满庭芳。
“有什么不对劲？”满庭芳愣了一下：“比如？”
“人，”马平川问道：“人呢？出租车司机和你都说这里是这附近最好的餐馆，你上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大厅里没什么客人吗？”
“哦，你们说这个啊，正常！”满庭芳显然回了一趟家，没有见到爸妈，但还是收集到了一些信息：“人都搬走了呗，有提前回家过年的，还有……”
“总之，就是京市的人在我们出海的这半年里，陆陆续续的走了好多。”
“京市的所有建筑计划都叫停了，那出来务工的人自然也就回去了，还有因为天罗地网的建设，龙盾和兄弟部门率先响应，现在各地的龙盾分局都在做年末结算，等过了年，就要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基站附近搬了，连带着一整套的学校，医院，政府，等等等等都开始往附近的基站迁移。”
“其它行业也逐渐的开始往外市迁移，我妈她们公司也在做这个事儿，以后各个行业的重心都会分散开，人少了，这些服务行业什么的，自然也就少了，我一路过来，酒吧什么都早就歇业了。”
“龙盾这是要……”韩成深吸一口气：“坚壁清野了？”
“肯定是！”马平川也好久没有回龙盾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有点落寞：“墨局已经自动把我们排除在外了。”
“坚壁清野是肯定的，”满庭芳把肉咽下：“而且我听我妈说，最近半年，各行各业的人都开始陆续的往外转移了。”
“墨局不告诉咱很正常！”满庭芳指指这一桌子人：“咱在局里，就是混口饭吃，龙盾这种政策性调整别说我们，估计其他行动小队也不是很清楚，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龙盾不表态的情况下，也是在犹犹豫豫的往外走，人事组肯定是知道的，但你都半年没回来了，人也不可能专门通知你一声。”
“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回局里一趟。”韩成最后拍板。
饭菜的味道还是很好的，四人吃过饭又在街上走了走，坐地铁回的市